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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三個月沒見到郭主兒,打眼一看發現她瘦了不少。頌銀知道她惦記大阿哥,把邊上伺候的人支了出去,告訴她,“小主子很好,您別擔心。”
郭主兒點點頭,“我料著也好,他在外頭,強過在宮裡擔驚受怕。這孩子多可憐啊,生下來就沒有阿瑪,眼下顛沛流離的,有家也不能回。”
她還是那句話,暫時離開,是為更快回來,回來便是主宰,不必再寄人籬下了。她抓緊了她的手,灼灼望著她,“就今晚,咱們一塊兒等。如果有人上這兒來請您,那就說明大阿哥復辟成功,您往後就有好日子了。”
郭主兒惶惶的,一雙大眼睛裡裝滿無辜,“哥兒還那麼小,全仰仗幾位爺了。就是不知道人傢什麼心思,會不會害了我的阿哥。”
頌銀說不會,“有容家父子在,您只管放心。如果參與的只有一位王爺,或許要擔心這位爺近水樓臺,以權謀私。現在四位王爺都在,他們會互相制衡,絕不能讓誰拔尖的。”
這叫借力打力,郭主兒哦了聲,站起身在屋裡旋磨,喃喃道:“容大學士是帝師,當初先帝登基就是他促成的,眼下到了咱們哥兒,他還得扶植咱們。指鹿為馬他最拿手,是吧?”
頌銀咳嗽了兩聲,不好作答。這位大學士在先帝登基一事上的偏頗確實做得顯眼,不過外界全當傳奇私下傳揚,多半以為是個笑話,誰也不敢拿到明面上來說。傳揚即是冒犯天威,誰敢質疑皇帝繼位的合法性?朝中大臣的家眷知道這事,當然會比坊間更深刻些,所以郭主兒這麼說,她也無法辯駁。
“遺詔是實打實的有,我就在跟前,先帝親口說的。可惜那時候養心殿叫人拿捏住了,第二天釋出先帝駕崩的訊息時,豫親王已經控制住場面了,他們早有預謀。先帝臨終,連那些親信的大臣都被阻攔在外不得覲見,阿哥又小,才落地幾個時辰,大夥兒沒有主心骨,束手無策。”
“究竟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私藏詔書?你總是說半截,有意和我打啞謎嗎?”郭主兒盯著她的眼睛追問,“是不是陸潤?我料著就是他。這個賣主求榮的狗奴才,怪道他官運亨通當上了掌印,就是靠投誠得來的。”
頌銀心裡有些不忍,“你不要罵他,他也是可憐人,在先帝手裡受盡了屈辱,是個人都會反抗的。”
郭主兒這才頓住了,她受過先帝那種對待,當時就知道他的喜好和旁人不一樣,所以很快明白過來,頌銀嘴裡說的屈辱究竟是指什麼。
她艱澀地張了張嘴,“罷了,不罵就不罵吧,只是難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