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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雲姒仍望著他,臉上掛著的笑裡添了兩分狡黠:“那殿下能奈我何?”
覃西王怒色一厲:“你……”
“別這麼大火氣麼。”她向他踱了兩步,抬手撣了撣他肩頭不知從何處沾染的塵土,“本宮是皇上的貴妃、殿下是皇上的弟弟,若是擱在民間,殿下還得叫本宮一聲小嫂子呢,實在不必這樣一見面就劍拔弩張。”
她的舉動與戲謔的話語令他不適,臉上雖仍掛著惱怒之色,目光卻別開了幾分:“貴妃自重。”
這話引來她一聲輕揚的笑音,動聽悅耳。待得笑音斂去,面前的臉就冷了:“本宮素來‘自重’,卻擋不住旁人敵意橫生,相識於否都想要本宮的命。既然如此,本宮日後大概更要喜歡硬碰硬了,殿下這勸語說給別人聽吧,沒道理要求脖子上被刀抵著的人儀態萬千。”
說罷她轉身,不再理會他,這就進了殿去。靜聽背後的動靜,覃西王一時似想要跟上她爭辯,但被宮人擋住:“殿下……”
而後也就沒了更多聲音。
宮人引著她一路往裡去,一進寢殿,皇帝的聲音就傳過來:“你再不進來,朕要出去找你了。”
端是已知曉外頭的官司。
她笑而不言,徑自去膳桌邊坐下,他遞來一個豆沙包,她就閒閒地接在手裡揪著吃。
他淺鎖著眉頭看看她:“朕說過不會理會他們這般無理要求,你別跟他們計較。”
“臣妾知道。”她這樣說著,卻不忿地嘖了一聲,“可臣妾也有脾氣。況且臣妾進宮這幾年,是撫育皇子撫育得不好了,還是打理後宮打理得不行了?憑什麼就招惹上這樣的事,一個個都臣著臣妾的命來?”
“好了。”他無可奈何地搖搖頭,喂她一口小菜,“朕還不是怕你動了胎氣?你不高興,朕替你罵他,你不要正面與他爭。”
她仍是那副不忿的模樣,靜了半晌,才不情不願地應了聲“諾”。
他叫來樊應德:“覃西王還沒走?”
“沒有。”樊應德躬身,“殿下說事關重大,非見著皇上不可。”
“這事沒什麼可議。舒貴妃身份貴重,寧沅與寧沂教得也好,寧汣養去永信宮是朕的意思。”說著擺手,“你去告訴他。朕不會再為此事見他。若他硬要等下去,朕也不會再勸。”
樊應德應了聲“諾”,就告了退。夏雲姒淡淡垂眸,沉默一會兒,才又道:“臣妾與覃西王連相熟都算不上,他究竟為何如此痛恨臣妾?莫不是將他生母亡故之事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