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第1/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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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遠航這人向來囂張跋扈慣了,哪裡見過他把自己的姿態擺得這麼低?聽他意思,不僅知情,而且還心甘情願被遲芸帆玩弄於股掌之上,也不知道遲芸帆到底給他灌了什麼迷魂藥,迷得他連男性尊嚴都不要了,肖穎又想到那封自取其辱的情書,氣得頭頂都快冒煙:“你、你……”
好半天“你”不出個下文。
許遠航的眉眼間已然染上幾分不耐煩,懶得再搭理她,直接帶著球走了。
肖穎看著他的背影漸漸走遠,又是跺腳又是壓著嗓子尖叫,發洩後,帶著一肚子未消的氣離開了。
四周重新恢復寂靜,雨也停了,銀灰色天空上,太陽只有一個柔和的光圈。
遲芸帆看著被雨水洗刷出新綠的樹木,清晰明朗,一派的生機盎然,她長長地嘆了一聲,記不清上一次這樣發自內心地笑是什麼時候了,久違又陌生,她難得任性地縱容自己沉浸其中。
她回憶著許遠航的那些話:溫柔和善?聽話乖巧?
原來在他眼裡,她也是這樣的?
許遠航壓根就沒想到遲芸帆站在牆後,如果他知道那些肉麻兮兮的話全被她聽了去,估計會想去找根繩子把自己吊死,他回到教室,隨手將籃球塞到座位底下。
坐後桌的大壯像豬拱食一樣哼哼唧唧的,他同桌,前兩天請假去參加外婆葬禮,剛回來上課的小白關切地問:“壯哥,你沒事吧?”
“事大了。”大壯半個屁股懸空,臉皺成巨型苦瓜,虛弱地說,“昨晚我媽給我加菜,多做了一道藤條燜豬肉。”
小白心思單純,聽不出他的言下之意,納悶道:“這不是好事嗎?”
“小白,你真是對得住你這名。”大壯只好壓著聲說明白,“我又被我媽打了。”
明明雞毛撣子他都藏起來了,誰知他媽不知從哪又抄出一根藤條,追了他一條街,從街頭打到街尾。
小白聽得心有餘悸,吞了吞口水:“你媽好凶啊。”
“胡說!”大壯見不得人說他媽一點不好,可護犢子了,“她再兇,也是全世界最好的媽!”
大壯媽丁女士不是他親媽,十八年前,他親媽把他丟在丁女士的燒鵝店門口,他身上裹了一條嶄新的薄毯,旁邊放了一罐奶粉和一個奶瓶,上面貼著便籤紙,歪歪斜斜地寫了“丁靜宜”三個字,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了。
當時孀居的丁女士收養了他,親自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他從小奶娃養成了一百八十斤的壯漢。
因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