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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嫿這才發現,不過一個下午的時間,之前荒廢破敗的院子,居然煥然一新了。
門前的草木被翻新過,種上了翠竹與常青藤,陳舊古樸的大門被刷上了新色,就連裂開的青石板磚也全都換成了新的。
她怔怔地看著凌越推開那扇院門,下意識探出腦袋,想從門縫間窺得院內的景緻,可惜入目就是一面五毒照壁,其餘的佈置根本看不清。
凌越見她好奇,揚了揚嘴角,朝她歪了下腦袋,示意她跟進去看看。
沈嫿倒是心癢癢,可又怕被人瞧見不好,內心掙扎了一番,最終還是好奇心戰勝了一切,身體很是誠實地跟著走了進去。
繞過照壁,便能看清小院的全貌。
她以為此處也與王府那般,冷清又肅穆,沒想到迎面就是塊練功場,茂密的樹蔭下是一片高矮不一的梅花樁,看上去已有些年頭。
再旁邊是個巨大的馬廄,這會木柵欄正大刺刺地敞著,裡面唯一的那匹赤紅色烈駒,正舒服地趴在乾草堆裡打著盹。
一般的馬兒都喜歡站著睡覺,除非外界環境足夠令它放心,它才會放鬆警惕趴著歇息。
連成片的屋舍還沒完全翻新好,但柿子樹下有秋千,門前有樽及肩的石獅子。
即便沒有王府的雕樑畫棟,亭臺樓閣,也沒有成群的侍衛僕從,可這兒卻透露出難得的煙火氣。
沈嫿進院子之前還在想,凌越該不會是臨時起意,突然買下的這個院子吧,可看到九嬰如此閒適輕鬆的姿態,便立即反應過來。
比起京城那個冷冰冰的王府,或許這兒對他來說才更像是個家。
她忍不住偏過頭,看向身旁的男人,他今日一襲墨袍,衣著內斂卻絲毫掩蓋不了卓爾不群的英姿,他身上那股遙不可及的感覺,好似又削弱了些。
“舅父,你以前在這住過嗎?”
凌越淡淡地應了聲,“幼時體弱,曾在白馬寺得大師照拂多年。”
不知為何,他雖然說的很平淡,但沈嫿還是從他的言語間聽出了些許驚險。他乃是先帝最年幼的皇子,到底是什麼樣的病症,竟讓宮內的御醫都束手無策,不得不住到這佛寺腳下。
她比他小整整九歲,她出生那年成帝繼位,她能走路進宮時,凌越已經出落地身姿挺拔,如少年人模樣。
她的幼年時期,沒聽說過這位年輕王爺的事蹟,更不會知道他曾生過病。
偏偏兩家的院子還是緊挨著的,沒準她跟著祖母來禮佛時,他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