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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妃怔怔:“……就為個餈粑?”
夏雲姒滿面喪氣地點頭:“就為個餈粑。”
賢妃卻笑了,笑出聲來,自顧自地笑了好一會兒。
“還笑。”夏雲姒美眸一翻,盯向旁邊的牆壁,“覃西王的事總也是要辦的,我不能由著他這樣在朝堂上日復一日地編排我。”
這事說來荒唐、覃西王的理由看似滑稽,可總歸也還是個“事”。
覃西王在朝堂上素有勢力,夏家的積威又的確易引人忌憚,那荒唐與滑稽背後便有了太多變數,讓人不得不防。
至於皇帝說會為她擋住那些事,她是半句也不能信的。
他心裡慣是將政務看得更重,在諸如這樣的爭端上,朝上若日復一日地鬧下去,他縱使初時當真想護她,聽得久了,也未必不會覺得殺她換個清名更好。
帝王口中的甜言蜜語可以聽著哄自己一個開心,但若當真死心塌地地信了,那是上趕著想讓自己死無全屍呢。
賢妃終於笑夠了,目光挪回夏雲姒面上,凝視著她說:“我倒覺得挺好。”
夏雲姒鎖眉看過去,她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覃西王的事總還會有別的法子辦,不非得走這一條路。”
夏雲姒輕嗤,視線別回牆壁上:“這算什麼‘挺好’。”
“我是覺得,你多些記掛,挺好。”賢妃說著,幽幽一嘆,“你當年那一副無所畏懼又所向披靡的樣子,‘強’是真的,卻也實是因為這世上沒什麼人值得你牽掛,是不是?”
夏雲姒沒作聲,賢妃仍目不轉睛地睇著她:“你只道自己活得瀟灑,卻不知哪個樣子多讓人擔心——我時時都在想,你這樣了無牽掛的人,待得夙願也了了,往後的日子還怎麼過?”
這點道理,男女都一樣。宏圖大業也好、家中親眷也罷,都是份“牽掛”。有這東西裝在心裡,人才有活著的力氣。
但夏雲姒在那好幾年裡當真是毫無牽掛,賢妃一度擔憂她或是要在了卻心願之後就隨著佳惠皇后去了,又或青燈古佛了卻殘生,總歸哪種都不太好。
現下她的心軟下來些就好了。軟一些的心腸才更容易裝些凡塵俗事進去,日子久了,牽掛也就慢慢有了。
賢妃便又溫言勸道:“這事就隨心而為吧。”
夏雲姒沒說話。
賢妃的話讓她莫名地有點不大自在,心下彆扭得不知如何是好。
又過兩日,孩子們就照例讀書去了。寧汣與寧沅寧沂仍不算多麼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