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宥桃終於把霍浪從陽臺勸走,自己回到房間的時候,屋裡已經熄了燈,她想了想,乾脆在外面走廊裡把今日該錄的心動影片還有簡訊給發完。
等到輕手輕腳將門重新推開,藉著微弱光想往浴室去時,忽然有一盞床頭燈亮起來,傅謹言側躺著,夏日薄被在空調房間裡一直蓋到脖子,規規整整,唯有長髮略微擋了下面容,而那雙眼睛裡一片清明,沒有睡時的朦朧。
“小心點。”她說。
宥桃有些訝異地看著她,“你還沒睡嗎?”
“剛才睡了。”不知是不是躺在床鋪裡,所以傅謹言的語氣裡也帶了點平日沒有的放鬆意味,甚至還從被窩裡探出手整理了下自己的頭髮,玉竹般的骨節在床頭橘色的光線裡,也泛起一層很薄的暖澤。
聽她話裡的意思,宥桃下意識地應,“是我吵醒你了?”
傅謹言很輕地撥出一口氣,睫毛慢慢眨了眨,眼眸裡殘存的丁點情緒退去,她拉開被子,在床上坐了起來,“我覺淺,過來吧。”
“嗯?”
宥桃有些懵。
直到坐在床上的人淡淡看向她,“今天不是做了新造型,頭髮還沒解吧?過來。”
【傅醫生不會從剛才就一直在等著為桃桃做這件事吧?】
【完蛋,我睡前一口糖沒吃但我覺得我血糖升高了!】
站在臥室門附近的女生聽見她的話,眼睛先是一亮,走了兩步後注意到她手上沒有手套的覆蓋,當即又停了步伐。
“嗯……算了吧,我自己努努力,實在不行還可以找工作人員幫忙,吵醒你已經很不好意思了——”
“也不是第一次了。”
傅謹言仍舊用那種淺淡平靜的語氣應著,但結合兩人對話的內容,卻生出一種無端的曖昧遐想。
這次宥桃沒再跟她客氣,走到她的床尾,背對著她正想在不碰到她床鋪的情況下半蹲下來,誰知腰間乾脆傳來一股力道,將她往後一攔,她猝不及防向後跌去,摔進了傅謹言的懷裡。
兩人俱是一愣。
還是傅謹言將原本壓在她腹部的掌心往上挪,按著她的肩膀,扶著她重新坐起來,下意識地出聲解釋,“……我剛是讓你坐到床上。”
“哦……”宥桃後知後覺地盯著她的手看,或許是今晚被霍浪身上的酒精味傳染了,這會兒時間又太晚,理智被疲乏擊退,反應也像是喝醉的人一樣慢了半拍,“你不是不喜歡別人碰你的東西嗎?”
怎麼今天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