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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挑紅燈籠便是那劇本里開戶做暗娼的意思。別看胡氏事到臨頭真這麼做了,可是這話從十二歲多女兒口裡說出,便是大大的忤逆不孝。
胡氏再忍不住,伸手捏了女兒瘦削的臉頰,原本是想好好整治下她的嘴,哪裡有端良的女孩隨便開口編排孃親當妓戶的?
可手捏住了肉皮,薄薄的一層,哪裡有這個年歲女孩該有的圓潤啊?想到這,那手再也舍不出氣力,只丟下女兒去了內屋,委了舊被子嗚咽地哭了起來。
吳笑笑該說的都說完了,只看胡氏自己是否能想通這點。畢竟她也不能刀架在胡氏的脖子上,逼著她尋人改嫁。
伴著屋內嗚咽的哭聲,她站起身來收拾了碗筷,來到屋院內的井沿邊,就著木桶裡的水將娘倆的碗筷沖洗乾淨。
她不敢深想現實裡的自己車禍身亡後,她的媽媽會是怎麼樣的悲傷。但是依著她媽媽胡女士向來沒心沒肺的性格,應該能很快從悲傷裡站起來。
而且父親過世後,已經有幾個單身的世交叔叔頻向媽媽投遞秋波,想來她現實的媽媽改嫁時,倒是不需要人勸的……
不過她這一死,豈不是成全了曾凡那對狗男女?
想到自己剛剛花重金佈置人手買來的那兩個人偷情的照片,尚未發揮它應有的核威力,吳笑笑便暗自扼腕,心塞不已。
不過如今,乾癟不見油水的肚子最是牽扯心緒,她倒是無暇撿拾去自己車禍前的一地雞毛。只滿腹心思地琢磨著怎麼避免在這陌生的世界裡再慘死一次的悲催命運。
胡氏的哭聲到了半夜便止了。
第二天時,那眼兒哭得像紅腫的爛桃一般。
吳笑笑用井水投涼的帕子給胡氏敷一敷眼睛。胡氏也是默不作聲接了過來。母女二人心有靈犀,誰也不提昨晚的話頭了。
不過到了下午時,臨街開米油店的張媽媽來取繡花鞋面時,胡氏挽留張媽媽略坐了一會,恭維了一番她人面廣,交際多的話後,略顯吞吐地說了自己想要尋個能依靠的人家的意思。
雖然胡氏說得含蓄,可張媽媽一下子便聽出來了。
她上下打量了一番胡氏。當初這個外室小妾落戶她們街裡時,那嬌媚的模樣可是惹得滿街的男人伸長了脖子。
可惜現在莫家二爺人走茶涼,再嬌媚的花兒不施展肥水也是敗落一場,現在的模樣看上去可憔悴多了。
若不是莫家在當地聲勢極大,又沒有直接放出不要這母女二人的話來,那些街坊裡的浪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