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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歸離恨天》(暫名)是我為電懋公司寫的最後一齣劇本,沒有交到導演手上,公司已告結束。多謝秦羽女士找了出來物歸原主。“stale ates”(《老搭子》
)曾在美國《記者》雙週刊上刊出,勸得宋淇找出來把它和我用中文重寫的《五四遺事》並列在一起,自己看來居然有似曾相識的感覺。故事是同一個,表現的手法略有出入,因為要遷就讀者的口味,絕不能說是翻譯。
最近看到不少關於我的話,不盡不實的地方自己不願動筆澄清,本想請宋煤代寫一篇更正的文章。後來想想作家是天生給人誤解的,解釋也沒完沒了,何況宋棋和文美自有他們操心的事。我一直牽掛他們的健康,每次寫信都說“想必好了”,根本沒有體察到過去一年(出《餘韻》的時期)他們正在昏暗的隧道中摸索,現在他們已走到盡頭,看見了天光,正是《續集》面世的時候。我覺得時機再好也沒有。尤其高興的是能借這個機會告訴讀者:我仍舊繼續寫作。
(收入《續集》,臺北皇冠出版杜1988年2月初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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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愛玲小說集》自序
我寫的《傳奇》與《流言》兩種集子,曾經有人在香港印過,那是盜印的。此外我也還見到兩本小說,作者的名字和我完全相同,看著覺得很詫異。其實說來慚愧,我寫的東西實在是很少。《傳奇》出版後,在一九四七年又添上幾篇新的,把我所有的短篇小說都收在裡面,成為《傳奇增訂本》。這次出版的,也就是根據那本“增訂本”,不過書名和封面都換過了。
內容我自己看看,實在有些惶傀,但是我總認為這些故事本身是值得一寫的,可惜被我寫壞了。這裡的故事,從某一個角度看來,可以說是傳奇,其實像這一類的事也多得很。我希望讀者看這本書的時候,也說不定會聯想到他自己認識的人,或是見到聽到的事情。不記得是不是《論語》上有這樣兩句話:“如得其情,哀矜而勿喜。”這兩句話給我的印象很深刻。我們明白了一件事的內情,與一個人內心的曲折,我們也都“哀矜而勿喜”吧。
一九五四年七月於香港
(收入《張愛玲小說集》,1954年7月香港天風出版社初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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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看》自序
珍珠港事變兩年前,我同炎櫻剛進港大,有一天她說她父親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