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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久,住客廳的室友也回來了,和他一樣不敢相信。
對方告訴季然,他前幾天在大門上發現了清除違建的警告,中介說沒問題,讓他安心住,沒想到還是被拆了。
季然和室友都聯絡了中介,不知是心虛還是時間太晚,中介電話一直打不通。
客廳裡的室友罵罵咧咧去投奔朋友,季然沒有可以借宿的本地朋友,只能先去住酒店了,明天再去看房。
好在他最近掙了不少錢,經濟稍微鬆快了一些。
季然坐在髒兮兮的床邊給寒深發訊息請假,拍照時他整個人都是顫抖的,打字時眼淚屢次要落下來,都被他抬手抹去了。
看著這一室斷壁殘垣,季然覺得被敲碎的不僅是這面隔斷牆,一同破碎的還有他的自信、尊嚴,還有一些別的東西。
庇護所被放在馬斯洛需求最底層,季然自詡要留在大城市實現自身價值,現在卻連這最基本的睡眠需求都得不到保證。
“嗡——”
寒深電話打了進來。
“你還好嗎?”男人沉穩的聲音裡帶上了明顯的焦急。
季然眼眶一下就紅了。
“我、我沒事,”他握著手機,鼻尖酸得要命,努力回答寒深的問題,“就是明天我可能不能去上班了,我要去找住的地方……”
“彆著急,你先收拾一下東西,”寒深緩緩開口,聲音溫柔得不可思議,“我半個小時後到,先帶你去住的地方,其他的稍後再談,可以嗎?”
季然本來想說不用,他可以自己解決。
他都已經決定要去住酒店了。
可他實在是太難受了,生活中的問題他可以自己解決,但心理上的無助感,他卻不知道該如何抹去。
季然變得脆弱,渴望依戀,他想交出自己的一部分,自尊、痛苦,亦或是壓力。他想他有個人支援他,在自己哭泣時用力擁抱他,告訴他一切都會過去。
“嗯,麻煩您了。”
季然閉上眼,眼淚跟著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