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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注视着靠在廊柱上阖着眸子的北冥幽,已经沉沉睡去,淋了满身的雨。
他微微屈膝,伸出手,指节轻轻拂过北冥幽的眼下。
你在想我。
他手指微微抬起,一道无形的屏障将雨滴尽数隔绝在外,他坐在她身旁,将她的头轻轻靠在自己的右肩,直到天明。
天光渐白,北冥幽缓缓睁开眼睛,疑惑地看了看四周。
昨夜,睡得很好。
北冥幽起身去厨房找点东西吃,路过南宫瑾言的住所时,顿了顿脚步。他的屋室就在抄手环廊对面,如若他拉起竹帘,稍稍侧目便能够看到他屋子里的一寸光阴,只是此时那竹帘落下,门也关着。
北冥幽不由得有些许好奇,单手按住栏杆干脆利落地翻过环廊进了他的屋门前。
现在还在谈?谈了一晚上?
想到这儿,北冥幽心里有点吃味儿,等到回过神来,自己已经在敲门了。
“进来。”里面传来南宫瑾言的声音。
北冥幽推开门,见到南宫瑾言坐在桌边,昏暗的屋子内燃着蜡,他桌子上摆满了书本与信件。整个人坐在椅子上,此时正一只手放下笔,另一只手拿起手边翻开的账目,仿佛隔着一道屏障似的,根本没有留意谁来了。
俊美的面庞也满是冷漠,丰神俊逸的贵公子姿态也淡化了,一眼看去,就让人觉得恭肃和疏离。
“你怎么了?”
也只有北冥幽敢这样问他吧。
南宫瑾言一顿,抬眸看了她一眼,随即垂眸单手拿起手边大小适宜的紫金算盘,快速拨弄的手法令人吃惊不已。似乎这个行为不需要他多耗费精力一般,他一边算着,一边应道:“无事。”
“一宿没睡?”北冥幽打量了下无暇顾及她的南宫瑾言,索性将想问的都问了出来,“你不是同花倾觞商谈事情吗?怎么……”
北冥幽不再说下去,南宫瑾言排好账目,收了算盘,起身将灯烛丢进铁盆里,将手边整整齐齐堆叠的信件扔进铁盆,火蛇瞬间高涨。这一切他做得行云流水。
“没谈太久。”南宫瑾言坐下将东西收拾好,道,“也没谈出什么来,她走后我就做这些了。”
南宫瑾言说到花倾觞时笑了笑,那笑意有几分带着蔑视的凉薄,索然无味一般。他这一看就是倦意上头了,但北冥幽还是觉察出什么,觉得他心情不太好。
他不想说的话问也是徒劳,北冥幽知趣地走到铁盆旁,随手拿过旁边的铁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