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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在這個地方,他們不是舞臺上的歌手和舞者,他們只是一對攜手出行的戀人。
他們勾著小拇指,在溫柔的晚風中散步,他們走到了海邊,聽大海的咆哮和低吼。林序忍不住喊了很多年前在海邊說過的同樣的話:“時間賜我青春和死亡,儘管我戴著鐐銬依然像大海一樣歌唱。”
他們都很喜歡狄蘭·托馬斯的《羊齒山》。
霍鈺成往回唸了幾句:“快樂的小屋旁,我榮幸地置身於狐群和雉雞,在新近形成的雲層下,幸福歡暢,內心悠長……”
他們坐在沙灘上,林序說:“下回度假去國外吧?”
“好啊。”
“就是不知道下回是什麼時候。”
他們中年人的事業如日中天,假期不多。
霍鈺成說:“沒事,總會有時間的。”
“就像海綿裡的水嗎?”
“不,是井裡面的水。”
“哪有這麼多?”
“用唯心主義來想,就有了。”
“你真的被我帶壞了。”
霍鈺成敲了敲他的腦袋:“是好的。”
林序突然說:“想喝椰汁。”他想,如果在這裡點外賣,外賣員會知道他在什麼位置嗎?指手畫腳地描述自己在沙灘的哪個地方,會不會很滑稽?
霍鈺成從口袋裡拿出一盒椰汁:“給。”
林序驚喜道:“你什麼時候拿的?”
“出門的時候。”
“我怎麼不知道?”
“因為你一直在看著海。”
林序將吸管插進盒裡,讓霍鈺成喝了第一口:“甜不甜?”
“不怎麼甜。”
“說明沒有額外加糖。”很好。
林序喝了兩口,將椰汁盒放在沙灘上,他說:“你知道我剛剛為什麼一直看著海嗎?”現在也還在看著。
“嗯?”
“因為我想到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讓我即興彈曲子,然後跟著我的曲子跳的那支舞。我那個時候看你的舞蹈,便覺得你像是海,遼闊、包容、無限。”
霍鈺成說:“跟你分手的那段時間,我回過一趟北藝,去了那間舞室。”
“怎麼樣了?”
“裡面很多人。”
十幾年又十幾年,恐怖的傳說並沒有傳到這一代的耳朵中,那間舞室不再是任何人的秘密基地。
林序有些失落:“那麼多人都去那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