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新雪 (第1/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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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新雪
沈月灼從來沒有和他離得這樣近,溫熱的鼻息彷彿落在頸側。
他長睫輕垂,遮住眸中的熠色,挺拔的鼻樑上映著淺淡的鼻託壓痕,並不顯浪蕩,反倒多了一絲難以言喻的邪氣。
沈月灼也是這時候才發現,褚新霽和褚清澤都生了一雙天生深情的桃花眼,只不過褚新霽總是一副淡漠持重的樣子,加上週身氣質清絕,極易讓人忽視。
這樣的褚新霽,打破了沈月灼的固有認知,下意識嚥了咽口水,“霽哥……”
他沒說話,沈月灼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掌背貼上他的額間,“你喝醉了?”
沈月灼的體溫偏低,即便是在夏季,也如寒霜冷玉,習慣了倒也不覺得有什麼,許夏倒是常說她的手這麼涼,還會將她的手包裹著給她暖手。
即便已經有了這樣的心理認知,在感知到褚新霽的溫度時,還是被燙了一下,沈月灼如夢初醒般移開。
褚新霽醉得不算厲害,然而酒精對神經有短暫的麻痺作用,因而反應力也大不如往常,直到她顫抖著抽回手,那抹溫香暖玉般的細膩觸感,仍停留在額間。
如此清晰。
宛若綢緞一般,冰涼,柔軟。
比先前蚊吶般似泣非泣的哭聲更加擾人心緒。
褚新霽喉結滾了滾,覺得纏束在脖頸間的領帶有些緊,清瘦修長的指節握住溫莎結,輕輕用力便扯松,不似往常那邊隨性從容,今夜連他都覺得自己十分不正常。
大概是沾著酒勁的緣故,褚新霽的嗓音帶著微潮的啞,“是我看錯了,還以為你在哭。”
沈月灼心跳仍舊怦怦,手上還帶著灼人的燙意,將信將疑地偏過頭,冷哼一聲,“才不要和喝醉的人講話,連我有沒有哭都分辨不出來。”
褚新霽指節慢條斯理地纏著領帶,微垂著視線,聽到小姑娘驕矜的話語,眉心輕皺,帶著些許冷意,“沈月灼,我沒有醉。”
沈月灼說不理他就真不理他,扭頭朝前挪了些許,問剛拉開車門坐上駕駛位的楊叔,“楊叔,霽哥今天喝了幾杯酒?”
楊叔:“大概兩個分酒器?我沒跟在飯桌附近,不太清楚。”
沈月灼‘呀’了一聲,“這麼多,難怪醉了。”
少女身形微微前傾,飽滿的臀部卻並未往前挪,褚新霽抵靠在椅背前,餘光無可避免地看到那窈窕的曲線。
她這副身子生得實在是太過引人注目,更遑論那張嬌豔如玫瑰的臉。難怪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