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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裕不悅,拂袖出了王府。
他一出王府,下意識便往浮雲小築行去。去時天色已晚,他也不待溫管家引路便去了書房,然後才轉頭問他:“你們主子呢?”
溫管家滿頭大汗,刑遠低聲道:“怕是又在公開亭耽擱下了,屬下且去尋她。”
沈裕本心情便不佳,何況他心知唐黛對他本就不算服帖,如今夜晚不歸,便耿耿於懷:“今夜她身邊哪個暗衛當值?”
刑遠沉思半晌,她身邊如今沒有暗衛當值,但他如何敢告訴沈裕?
沉默時間一長,沈裕便皺了眉頭:“沒有聽見本王問話?”
刑遠便只得如實以答:“她身邊……暫撤了暗衛。”
沈裕悖然大怒。
浮雲小築的人立刻去了公開亭,經查證實她並不在。刑遠自然知道她去了哪裡,沈裕遍搜長安,不見她的蹤影。
漸漸的,他似也想起她的去處,便只帶了刑遠,雙騎輕裝出了長安。那時候城門早已落鎖,但他是何許人也,守城官兵自然是不敢作聲的。
他徑直去了蘭若寺,山間無月,蘭若寺在粘稠的夜色中靜默佇立,多次修補的窗紙隱透燈光。
沈裕的怒火,在推門進去看到蒲留仙的時候才正式爆發。
唐黛坐在木板上,五月初,山間夜晚寒意尚重,她便擁了被褥。板前生了一盆火,蒲留仙就坐在火堆前,二人就這般溫酒暢談。
直到沈裕抽了刑遠的佩劍過來時,唐黛才意識到他的憤怒。她也不慌張,徑自從被褥中起身迎上去:“王爺?三更半夜的,你怎麼上這兒來了?”
沈裕的肺又開始燃燒,他的聲音卻仍疏淡:“怎麼,你也知道現在已經三更半夜了麼?”
唐黛卻是笑語盈盈:“這不為了工作麼。”她伸手按在沈裕手中的青鋒劍之上:“王爺您可不能殺他,他的每篇文章可都是不收稿費的,您若殺了他,小民一時之間再去哪裡找這麼一個傻冒去?”
沈裕沉吟,初時他確實憤怒,但此時夜色已深,二人若真有私情,怕已同赴鴛夢。而他進房時唐黛雖然擁著被褥,身上衣衫卻未曾凌亂。
寫手之間的互相愛慕,以文會友,也是常有的事。是以他心中怒火倒是稍褪了些。這說來也實在沒有道理,當初刑遠愛慕何馨時曾經暗裡稟明過他,他不過一笑置之,並未往心裡去。
而現今,物件變成唐黛時他卻是怒火中燒。
蒲留仙一直茫然:“小倩姑娘?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