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簌共同住的。
以前黎簌的小床被搬走了,只剩下一張普通尺寸的雙人床,原來放小床的地方放了張學習桌,緊湊地擠在空間裡。
屋子裡沒開燈,視窗映進來的一些光線,說不清是月色還是其他家的燈火,他記憶裡有很多類似的畫面。
靳睿靠在牆上,垂眸看了眼自己的手腕。
他大半張臉隱在黑暗裡,輪廓模糊,目光漠然。
他問她:“幹什麼?”
黎簌鬆開手,後退,和他拉開距離。
其實她是有點被他嚇到了,這次靳睿回來變化太大,除了冷漠,除了愛答不理,她甚至感覺到他目光裡冰冷的敵意。
感覺距離足夠安全,黎簌才開口:“你腰上有傷口,你還抽菸。”
“所以呢?”
“昨天,包括今天在學校,你對所有人都冷淡。我問你記不記得我,你說不記得,但你記得我姥爺,他叫你吃飯,你還會過來”
其實她有點想問,如果他記得他們小時候的事情,為什麼對她是這樣的態度?
但黎簌也是要面子的,這句話到底沒問出口。
靳睿也沒說話。
他對泠城最後的記憶,是出事的臘八節那天,北方特有的寒冷裡,更冷的是人心。
在那場針對他母親陳羽的“陷害”“栽贓”“pua”裡,他的父親靳華洋拉了整個機械廠家屬樓做幫兇,也拉了泠城市做幫兇。
他媽媽很美,黎簌小時候和他玩過家家時候說過:“我長大了,希望長得像小羽阿姨,我覺得她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
但這個“最漂亮的女人”,在她28歲到38歲,最好的十年裡,卻像一朵過了花期的玫瑰,迅速枯萎。
她變得敏感脆弱,不得不堅持吃藥來抑制自己身體裡巨大的悲傷。
聽到“泠城”這個字眼會崩潰流淚;
天氣冷一些時,聯想到北方的泠城市,她會想要吞食安眠藥片;
夢裡總也逃不出那個臘八,所以終日在哭泣。
靳睿記得,她35歲那年,已經開始長了白髮。
最後,她各個器官迅速衰竭,病死在醫院滿是消毒水味的病床上。
十年前的流言蜚語是一場謀殺,所有的人,都不能說無辜。
他們都做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而黎簌,她也許也是稻草之一,
但這個“所有人”裡,不包括黎簌的姥爺黎建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