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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鳥般謹慎防備的害怕,以及,捂住臉時袖口露出的消瘦手腕,都讓靳睿心裡狠狠一疼。
像有人拿了一大把沙石,揉進了他的心窩。
和趙興旺他們說得一樣,她的確變了很多。
如果是過去,她一定是一聲嘹亮尖叫,然後瞪他,甚至可能衝過來用那雙熱乎乎的小手卡住他的脖子,質問他怎麼走路不出聲音,是不是想要嚇死她。
“別怕,是我。”
黎簌把手從臉上緩緩放下,看向門口。
靳睿就站在門邊,月色拓了他的影子落在地板上,看不清他的樣子,但他的聲音是溫柔的。
他說:“黎簌,閉眼。”
黎簌就聽從地閉上眼睛。
不是那種對黎麗時的表面順從,是從心裡放下一切防備、真正安心地順從。
閉著眼,感覺到燈被點亮,隔著眼瞼,都能看到一層暖的橘紅色。
過了幾秒,她聽見靳睿笑著說:“睜眼啊,傻了麼?”
黎簌睜開眼睛,看清眼前的人。
靳睿穿了件短款皮衣,裡面是白色襯衫,站在她面前,輕輕對她笑。
家屬樓裡的一切都那麼熟悉,那些各家各戶的生活雜音隱約傳來,樓前白楊還未落光葉子,葉片隨風沙沙作響,偶爾幾聲犬吠,伴隨著主人的呵斥。
靳睿就站在這一切她熟悉的場景中。他看上去比過去成熟不少,連嗓音都好像比高中時沉穩一些,眉眼卻比那時候更溫柔。
靳睿的語氣很輕鬆,像是故意在逗她開心,“嘶”了一聲才說:“好像有點寒酸,應該弄個紅色條幅,用膠帶貼上‘歡迎回歸’,要不,明天給你做一個?”
黎簌眼眶酸澀:“不用了吧”
也是開啟燈黎簌才發現,這間房子應該時常有人打掃,桌上連一粒灰塵都沒有,沿用了姥爺的舊習慣,電視機不看的時候,上面罩著老式鉤花簾布。
“這邊沒有什麼可喝的。”
靳睿掃視一圈,“不知道你回來,水沒開通,只留了電。去我家坐坐?”
黎簌跟著靳睿出門,看他關好燈,也關好門。
然後他從皮衣口袋裡,掏出鑰匙。
黃色的尼龍帶子,還有大眼睛的黃頭髮水兵月,那是她硬要送給他的鑰匙扣,他還在繼續用。
開門時,靳睿皮衣衣袖裡露出他戴在腕間的手錶,黎簌眨了眨眼睛。
是那塊他摔碎過錶鏈的手錶?
之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