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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太安靜,以為跟我見外呢,逗逗你。”
黎簌盯著杯子裡的橘皮,忽然說:“我媽媽和我說,你出國了,她說所有老師都知道,你有出國的計劃。”
“有啊。”
靳睿坐進她身旁的沙發裡,側著身子看她,“我回泠城時就一直打算出國,但後來不是遇見你了麼,你像個搞傳銷的似的,天天給我洗腦說帝都好,我就不想出國了,不是得追隨你麼。怎麼,你媽說的你信了?”
黎簌搖頭。
最開始她是信的,那時候她已經沒有思維能力了,她接受不了一夜之間接踵而來的各項噩耗,被砸得毫無招架之力。
可是當她狀態越來越好,當她開始理智思考。
她有一種直覺,靳睿一定不會出國。
他說過,等高考完如果她同意,就和她談戀愛。
他那麼聰明的人,一定知道,她當時那種水平能不能去帝都都是個未知數,絕對出不了國。
所以,他也不會走。
而且,她的媽媽黎麗,也不是一個值得相信的人。
黎麗是一個為了結果符合自己心意,而不擇手段的人。當然,她也是一個聰明的女人,非常知道對什麼人說什麼樣的話,才能得到她想要的效果。
黎簌記得有一次她和黎麗在住處裡,當時黎簌在打掃屋子,黎麗在隔壁接電話。
她聽見黎麗對著電話裡說有一份檔案她沒有收到,對方查了
單號,說顯示簽收的是公寓門口,可能是快遞員放在了門口。
但黎麗堅持說,自己並沒有看到這樣一份檔案。
這麼重要的檔案,放在門口丟失了,黎麗把過錯都推給了對方,哪怕電話裡年輕的女孩哭著懇請,說她可以今天就補給檔案過來,求黎麗不要和領導說,不然她可能回丟失這份工作。
黎麗並沒有罷休,冷漠地給合作方的領導打了電話,並借對方的此次失誤,要求了更高的合作利益。
可那份檔案,就在桌上。
黎麗接完電話,從裡間出來,當著黎簌的面,撕毀了那份檔案。
這就是在外面獨自打拼了多年的黎麗,她心裡有一杆毫無感情的秤,稱得清任何利益得失。
見黎簌只是搖頭,沒有說話,靳睿就以為黎簌是不信他,真的覺得他準備出國而沒告訴她。
“給你看樣東西。”
靳睿伸長胳膊,從茶几下面的抽屜裡拎出一個絲絨小袋子,丟給黎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