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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冷冷道:“我已經不是女孩子了,對男人更沒有研究,我不知道。”
小公子非但一點也不生氣,反而笑得更甜了,道:“一個女人若是不懂得男人,男人又怎麼會喜歡她呢?我本來正在奇怪,連公子有這麼樣一個美麗的夫人,怎會捨得一個人走呢?現在我才明白,原來是因為……”
她這話雖然沒有說完,但意思卻已很明白。
沈璧君雖然不想生氣,卻也不禁氣得臉色發白。
小公子倒了杯酒,笑道:“這酒倒不錯,是西涼國來的葡萄酒,連夫人為何不嚐嚐?連夫人總不至於連酒都不喝吧,否則這輩子豈非完全白活了。”
沈璧君閉著嘴,閉得很緊。
她生怕自己一開口就會說出難聽的話來。
小公子道:“連夫人莫非生氣了?我想不會吧?”
她眼波流動瞟著蕭十一郎,接著道:“我若坐在連公子身上,連夫人生氣還有些道理,但是他……連夫人總不會為他生我的氣,吃我的醋吧?”
沈璧君氣得指尖都已飛冷,忍不住抬起頭——
她本連瞧都不敢瞧蕭十一郎的,但這一抬起頭,目光就不由自主瞧到蕭十一郎的臉上。
她這才發現蕭十一郎不但臉色蒼白得可怕,目中也充滿了痛苦之色,甚至連眼角的肌肉都在不停地抽搐地著。
他顯然正在忍受著極大的痛苦。
蕭十一郎本不是個會將痛苦輕易流露出來的人。
沈璧君立刻就忘了小公子尖刻的譏諷,顫聲問道:“你的傷,是不是……”
蕭十一郎笑了,大聲道:“什麼?那點傷我早已忘了。”
沈璧君遲疑著,突然衝了過去。
她的腳還是疼得很——有時雖然麻木得全無知覺,但有時卻又往往會在夢中將她疼醒。
她全身的力氣,都似已從這腳上的傷口中流了出去,每次她想自己站起來,都會立刻跌倒。
但現在,她什麼都忘了。
她衝過去,一把拉開了蕭十一郎的衣襟。
她立刻忍不住驚撥出聲來。
很少有人會聽到如此驚懼,如此淒厲,如此悲哀的呼聲——
蕭十一郎的胸膛,幾乎已完全潰爛了,傷口四周的肉,已爛成了死黑色,還散發著一陣陣惡臭,令人作嘔。
現在沈璧君才知道他身上為什麼總是穿著寬大的袍子,為什麼總是帶著種很濃烈的香氣。
原來他就是為了要掩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