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嘗不是一件幸事?媽媽若是地下有知,也一定希望爸爸能過得好。
但她常常會想,這世上,誰又真的離不開誰?那種非卿不可的感情,不是沒有,也固然感人,但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罷?寧王這樣的人,過不了多久就會重新娶妻的。就算是他果真忘不了秦妃,皇家也不會容許寧王妃之位空虛,年深日久,再想起那個神色柔和的美麗女子來時,他又還記得多少?面目總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模糊的罷。
少女懷春的英娘榮娘俱都覺得寧王真是太痴情了,雖然不敢明說,但言下之意都是希望自己的未來夫君就是這樣深情款款的人。牡丹認真地道:“其實,不管遇到什麼事,多為活著的人著想,才是最妥當,最明智的。”
英娘和榮娘有些發愣,不太明白牡丹的意思。李滿娘與岑夫人卻是非常喜歡牡丹這句話,岑夫人探手握住牡丹的手,欣慰地笑道:“這話極對。你們都要記住,活著的人才最重要。人活著,不是單為了自己。”
何志忠、大郎等人大步走進來,只聽到了後面這句話,笑道:“這話說得對,但好端端的,怎麼會突然提起這事兒來?”
眾人少不得七嘴八舌地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給他們聽,何志忠嘆道:“既然如此,明日便去做罷。”才叫人擺上晚飯,外面又來了人,這回卻是崔夫人從王府回來,繞道來接李滿娘歸家。
何家人熱情地接了崔夫人進屋,岑夫人關懷地問道:“可吃飯了?”
崔夫人熱得滿頭大汗,卻不忙先回答,接過牡丹遞上的茶湯先喝了個乾乾淨淨,才嘆道:“吃什麼,連坐處都沒有。又熱又累又渴又餓,旁人弔唁之後便能回家,我卻不能的。”
岑夫人趕緊命人給她佈置了碗筷,拉她在自己和李滿娘之間坐下吃飯,道:“這種事情是沒法兒躲的,誰叫表哥做著王府長史呢。表嫂都這樣累,表哥只怕更累吧?聽說去弔唁的人很多?”
崔夫人眉頭深皺:“可不是麼?他就一直站在那日頭下面,不住地迎來送往,片刻不得休息,偏今日這鬼天氣又熱又悶,一絲兒風都沒有,我真怕他一個支援不住就中了暑。最要命的是,寧王殿下竟然病倒了。他簡直顧哪頭都不是。”
寧王病倒的訊息遠比寧王妃薨了的訊息更讓李家人擔憂,畢竟,他們的一切都押在寧王身上。何志忠善解人意地道:“不用太擔心,寧王這是憂思過度,他平時身體康健,人也年輕,又有宮中御醫調治,應該不會有什麼大礙,過些日子自然會好。”
崔夫人嘆道:“願佛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