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二 飲鴆 (第5/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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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隨隨打扮嚇了一跳,三兩步奔下臺階:“娘子怎麼穿這麼少?”
又去摸她的手:“都快凍成冰了!”
她不好埋怨齊王不會憐香惜玉,只能責怪她:“女兒家不能受涼的,娘子怎的也不知道小心,要是落下病根有你受的!”
起初她只是把鹿隨隨當成高枝攀,可相處日久,難免生出些真情,把這腦袋糊塗性子好的女郎當成了半個姊妹,此時的心疼是不摻假的。
春條一邊嘮叨,一邊拉著人往屋裡鑽,把她按在榻上,撈起被褥,將人裹得嚴嚴實實,然後往火盆裡添了兩塊炭。
他們用的是普通黑炭,不比齊王院子裡的銀絲香炭,煙氣直往上竄,燻得人眼睛疼。
隨隨渾不在意,脫了鞋,把雙腳放在火盆上烤,暖氣鑽進腳底心,驅散了寒意。
“大半夜的沒地方去討姜,奴婢先煮點熱茶湯,給娘子驅驅寒。”
“春條姊姊別忙活了,”隨隨沒心沒肺地道,“給我一口酒發發汗便是。”
“說了沒酒了。”春條不上鉤。
“你騙我呢,肯定藏了,”微弱搖曳的燭光裡,隨隨的眼睛閃著狡黠的光,貓兒似的,“好姊姊,就賞我一口吧。”
春條敗下陣來,從衣笥底下挖出個小小的皮酒囊,不情不願地遞過去:“喏,只喝一口。”
隨隨接過來,仰脖子就是一大口。
不是什麼好酒,軍營裡常見的燒刀子,辛辣又苦澀,像火一樣從喉嚨一路燒到腑臟,驅寒的效果立竿見影。
他們冬日帶兵行軍總是離不了這個。
隨隨想再喝一口,春條眼疾手快地奪過去:“這酒烈性,女兒家可不能多喝。”
女兒家成日裡一身酒氣成何體統!
聽侍衛們說,齊王凡事都講究,還有潔癖,想來也不會喜歡女子一身酒氣。
隨隨意猶未盡,抬起手背抹抹嘴角。
春條柳眉擰起:“娘子揩嘴記得用帕子……”
好好一個美嬌娘,怎麼跟兵營裡的糙漢一樣。
“我又忘了。”隨隨抱歉地笑笑,她並非不懂大家閨秀的禮儀,幼時也有嬤嬤教導,只是長年混跡軍營,行軍打仗哪裡顧得上講究,久而久之就把那一套都拋下了。
春條嘆了口氣:“以前隨性些也罷了,但是今時不同往日,娘子得了殿下的青眼,以後要侍奉左右,可不能行差踏錯半步……”
“這你就多慮了,”隨隨笑道,“殿下恐怕不會叫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