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一百零七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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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氣候比長安冷,上元節河水或許還沒化凍,不一定有放燈的地方,他又補上一句:“就算河都凍住了也可以在浴池裡放……”
他說到一半忽然停住,因為他已看出她的臉色不對。
她眼中一閃而過的不是驚訝,也不是無動於衷,而是迷茫和恐懼,彷彿忽有一場噩夢降臨。
桓煊從未在她眼中看見過這樣的神色。恐懼自然是因為在乎,不管他在她心裡的分量如何,至少她心裡有他。可是桓煊絲毫不覺得意,只是心疼,他很想抱她入懷,告訴她不會有事,可他不能。
在隨隨聽來,桓煊這些話的確不啻於噩夢重臨。
她渾身的血液彷彿凍成了冰,上一個打算這麼做的人曾經風華無雙,如今卻成了皇陵中的一具枯骨。
她掐了掐自己的手心,微笑道:“不必了,我不喜歡放河燈。”
桓煊道:“是你約了我放河燈,蕭綏綏大將軍一諾千金,不能出爾反爾。”
隨隨冷冷道:“殿下知道我是騙你的,我是個騙子。”
“無妨,”桓煊注視著她的雙眼道:“不管你是不是騙我,我已經當了真。既然答應要陪你放燈,我就必須踐諾。”
他頓了頓:“只是放燈而已,蕭將軍難道還怕我賴上你?”
可他們都知道太子是不能隨意離京的,上元去魏博看燈意味著什麼。
隨隨道:“殿下有傷在身,還是早些回去靜養為好。末將還要入宮謁見,不能叫聖人久等。”
她說著起身一禮,轉身便向外走去,背影竟有些倉皇。
桓煊在她:“蕭綏綏!”
隨隨腳步一頓,可並沒有轉身,反而加快了腳步。
桓煊從案上拿起蓮花燈,站起身追上去。
他情急之下忘了背上的傷,一個趔趄,帶倒了旁邊的屏風。
木屏風砰然倒地,隨隨剛走到臺階中間,終於停住腳步轉過身來。
桓煊牽動傷口,疼得臉色青白,眼眶卻微微發紅:“你欺負我受了傷跑不過你?”
隨隨眉頭動了動,眼中閃過一絲不忍。
桓煊頓時找到了法門,向前趔趄幾步,扶著門框,輕嘶了一聲:“疼……”
隨隨知道他是有意為之,可傷口疼也是真的,隔著好幾步都能看見冷汗順著他鬢角滑落。
桓煊見這招果然有用,得寸進尺道:“蕭將軍扶我一把……”
隨隨向四下裡望了一眼,她和齊王見面,侍衛們都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