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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看了一夜。
欽天監選的吉日是三月二十四,皇帝因要提早齋戒沐浴,便早早離開了天攬閣。
此處的守衛雖不比大內,卻也極為森嚴。
入了夜,儲君所在的暖閣內門窗緊閉,雖是初春,天氣已不再嚴寒,卻依然燒著暖爐,彌散淡淡一股藥香。
侍女靜靜守在一旁,忽然宮中李女官走到門口,悄聲吩咐道:“你們先出去。”
她是宮內品級最高的女官,侍女們聞言忙退了出去。
待到她們走後,女官帶著隨從進了屋內,那隨從急步走向床邊,低頭望向的孩子,卻見他滿臉通紅,用力閉著眼睛,幾乎要將長長的睫毛夾斷了。
她心中一痛,伸手探向孩子的額頭,低聲喚他:“阿恆……”
阿恆迷迷糊糊睜開眼睛,恍惚間見到了孃親,猶自不敢相信,搖頭道:“是孃親?”
“是我。”韓維桑扮作了極不起眼的宮女,想盡了辦法方才進來。
如今見到了兒子這副樣子,既後悔不該讓他離開自己身邊,卻又怨恨江載初不曾好好照顧他,只恨自己不能分擔去孩子身上的痛苦。
“孃親,我好難受……”阿恆輕聲道,“好難受……”
韓維桑一開始得知孩子生病,還以為是江載初想了法子,總歸是要騙自己出現。未想到阿恆這一病便足足病了一個多月,幾乎驚動了整個帝國。她想方設法找人去詢問了好幾名御醫,又苦心安排民間良醫入宮,得到的訊息確鑿無誤——太子真正是病重了。
她趕回京城,得知江載初在祭天的前一晚要離開此處,便想了法子來探視孩子。
“阿恆,孃親在這裡。”她心中焦灼,“如何難受了?”
“就是……就是……”阿恆不知哪來的力氣,忽然踢開了被子,大口喘著氣道,“熱得難受!”
“你——”韓維桑一時不曾反應過來,還要替他蓋上被子。
“孃親,我裝病也裝得很難受!”阿恆跳起來,哈哈大笑,順勢抱住了她的脖子,“孃親你終於回來了!阿爹沒騙我!你回來了!”身後腳步聲響起,韓維桑一顆心倏然間漏跳了一拍。
“阿爹,你看,孃親回來了!”阿恆的聲音歡天喜地。
韓維桑輕緩地掰開兒子的手臂,深吸一口氣,緩緩轉過身。
江載初就站在那裡。
她眼中驀然泛起水光,便看不清他的五官與表情,只能一步步走過去,微顫著伸出手去,用指尖描摹那在時光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