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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晨本身昏聵,可楊牧齋眼中卻清朗明淨:“難過一次好過以後無休止的煎熬。”
所以,楊牧齋或許還是喜歡宋晚桐的?只是他強迫自己用理智戰勝情感,不再繼續下去。
那我呢?沈掠星想。
他腦袋裡很亂,情緒沉重得厲害,胃也不舒服,拉扯著五臟六腑擠壓著心臟,呼吸困難。
楊牧齋反應過來沈掠星不對勁的狀態來自什麼,沒再催著人寫作文,只換了個無謂的語氣:“但人和人不一樣,我的想法不適用每個人。”
“我們沒在一起。”半晌,沈掠星低低開口,另一個男生無意窺見學霸的八卦本就沒心思做題了,這會兒又來一個,忍不住放下了筆,聚精會神聽起來。
“只是拒絕他這件事,讓我……”沈掠星面上糾雜,他描述不出來。
沈掠星沉了口氣:“就像你說的,我們之間、應該也......不會有將來,更何況我還有更重要的事去做。我認為我做對了,可還是不舒服。”
不舒服是個很輕的形容,現在沈掠星覺得自己的每一個細胞都不適配自己的身體,他很少有這樣的狀態。
“這麼痛苦的嗎?”另一個男生沒談過戀愛,沈掠星的模樣讓他很新奇。
痛苦。
對,沈掠星終於找到了合適的形容詞。
他現在很痛苦。
但這和爸媽去世時的痛苦很不同,沒有撕心裂肺和悲痛欲絕。
只是忽然變得六神無主,無數次想轉移注意力,無數次轉移失敗。
彷彿自己被困在一個出不去的迴圈裡。
他不停想著自己給宿延發出去的那兩句話、像是兩柄利劍,明明發給了宿延,卻刺向自己。
他確實沒有做好接受或回應宿延的準備。
可他也真真切切地,無法乾脆而決斷地拒絕他。
從圖書館回去後,沈掠星一整個下午的課都在分心,他不停回想著他和宿延的相處、以及宋晚桐的分析。
他沒有宋晚桐說得那麼糟糕、但也好不到哪裡去。
他不希望宿延遙遙無期地承受自己無法下定決心的踟躕,宿延是個足夠好的室友、朋友、哥哥、以及喜歡他、等待他的人。
所以下定決心後沈掠星便搬了出去,沉重的心情卻一直無法緩解,直到凌晨、直到第二天天亮。
這晚過後,由於上課時間的不同、教室樓層的不同,如果有人刻意避開,宿延和沈掠星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