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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咬了咬牙,劫難把他變得心冷似鐵。為什麼不呢,他用被子矇住頭。――不過是為了應付生活。
“你給誰打電話?”母親不動聲色地說。
“給同學。”他在一夜之間學會了不動聲色地撒謊。
“幹什麼?”母親問。
“問數學作業。”他沒有表情。
“自己的作業你為什麼不自己寫?”
“我又不是要問怎麼寫,我忘了該做那些題。”
“哪個同學?”母親慢慢地脫外套。
他沒有作聲。
“哪個同學?”母親換上了她的繡花拖鞋,一副很隨意的樣子,“你先去洗澡吧,你把那個同學的電話號碼給我,我替你問――”
他默默地站起來,他說:“媽,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你什麼時候讓人放心過?”她使用的是種調侃的語氣。
“不管我是給哪個同學打電話,反正我現在是不可能再打給丁小洛了,你還怕什麼?”
他轉過身回他的房間,捅破一層心知肚明的窗戶紙是件令人快樂的事情。
當徐至看到手機上那個陌生的號碼時,頭一個猜到的人就是羅凱。果然。語音信箱裡的留言是個剛剛開始變聲的孩子的聲音:徐叔叔,我能不能見見你?但是話還沒說完就結束通話了。徐至把手機收起來,跟吧檯裡面的小睦說:“別給我放太多糖。”
是午夜時分,‘何日君再來’已經打烊。卷閘門全都放下來,店面變成了一個巨大的罐頭。密閉的燈光中,咖啡香更濃郁了。小睦抬起頭望著徐至,一笑:“以前我和芳姐就常常這樣,她說打烊了以後的咖啡更好喝。”“嗯。”徐至點頭,“因為人少的關係,我老是覺得,咖啡是樣特別適合用來偷情的飲料。――至少比茶要合適。”
“你什麼意思啊――”小睦臉居然紅了。
“別誤會,我知道你跟夏芳然是純潔的革命感情。”
“你們準備什麼時候起訴芳姐?”小睦嘆了口氣。
“馬上。”徐至簡短地答。
“其實我直到今天也不相信芳姐真的殺了陸羽平。”
“不奇怪。”徐至說,“很多殺人犯的親屬都覺得殺人是別人的事兒,不會發生在自己家裡人頭上。”
“我就是喜歡你們警察說話的調調――夠冷血。”小睦眨眨眼睛,“其實我初中畢業的時候也想去考警校來著,可是我的檔案裡有一個大過,一個留校察看――所以警校不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