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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
顏三盯著蘇溯,眼裡閃著某種幽深的光,他的語氣輕柔緩慢,帶著種讓人不自覺想要信服的味道:“至於戚悟,他或許是對人魚懷著一些愛屋及烏的善意,但是這種善意就像人類憐惜一隻貓,一條狗一樣,這是人類一直以來的傲慢,他們總是這樣,自認比星球上的其他任何生物都更高一等。”
“想要他們發自內心的尊重人魚,甚至是敬畏人魚,我們必須能給他們製造足夠的威脅。必須掌握比他們更強的力量。”
“戚寒衣說他父親是愛她母親#303記40;,也很尊敬他的母親。”蘇溯爭辯著。
顏三搖搖頭,眼神裡帶著寬和,彷彿在看一個冥頑不化的孩子:“如果戚悟真的愛安尋,信任安尋,就該將白澤號的許可權告訴她,只要他說出來,他自然能活。戚寒衣不也一樣將白澤號的許可權給了你嗎?可見這並不是什麼完全無法辦到的事情,所以戚悟的死是他自己選的。”
“可是……”蘇溯似乎還想說什麼,又一時詞窮。
“別急,孩子,如果你執意要我的性命為他們賠罪,也沒什麼,暗流的任何一條人魚都準備好了隨時為了自己的這份理想犧牲,我自然也不例外。”顏三竟是痛快地答應了蘇溯的條件:“等我死了以後,顏家的一切事務,自然會由顏白來接管。”
“父親,我不同意。”顏白的語氣裡帶著即將失去什麼的恐慌,這恐慌並非偽裝,而是他真的害怕了,他怕他生活了十幾年的加入忽然脫去這個皮肉,露出一副全然陌生的怪物外形。
顏三笑了笑,用交代後事的口吻說:“顏白,好孩子,你去門外等著吧,我想和這位蘇溯先生單獨聊聊。記住,不管發生了什麼,不許感情用事,一切暗流為先,以我們的計劃為先。”
“父親……我知道了。”顏白朝門外走去,臨到關門時,又忍不住回頭再看一眼,彷彿有種預感,或許關上這道門,養大他的那個父親,他唯一的家人,就再也回不來了。
門從外面被關上。
顏三朝蘇溯靠近過來。
“做什麼!”蘇溯手指扣住輪椅的輪轂,顯得有些緊張。
“不是要取我性命給戚寒衣的父母賠罪嗎,你不打算親自動手?”顏三還在繼續靠近,和蘇溯之間很快就只剩下一人的距離。他的臉部像融化的蠟燭一樣朝下融化開,漸漸看不出五官,於此同時,濃稠的如膠質一般的黑色液體從他融化的身體朝外流出,朝蘇溯腳邊湧過來。
“好啊。”蘇溯的嘴角危險地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