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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
譚正哪裡還忍得住:“你不過區區一個正八品小官,還真以為自己能隻手遮天了嗎?”
“沒錯。”趙煥文咬牙切齒:“我告訴你,現任武定州同知張威仁張大人是我二姑夫,真要是把我們給逼急了,大不了魚死網破。”
州同知是從六品。
但趙煥文說的這些話很有水分,事實上,他二姑只不過是張威仁後院裡的一個不受寵的小妾。
孟則知笑了,他死死地看著趙煥文:“我爹是永城侯,救過當今聖上的命。”
趙煥文面上一白。
是了,他爹救過當今聖上,當今念著他家的恩情,所以就算他犯下了科舉舞弊這樣的大罪,當今都給他兜住了。
更別說他二叔是現任淮安侯,如今正在四川做布政使,實打實的封疆大吏,他三叔在禮部做員外郎,他大哥是現任永城侯……
想想也知道,只要齊廷業咬死了不是他先算計的譚家和王家,而是他們明明答應了拜他為師事後卻出爾反爾,就算是為了面子,齊家人也不會容許一個商戶‘欺負’到他頭上去。
“不過你們儘管放心,”孟則知話音一轉:“我絕不是什麼貪得無厭之人,等你們拜了我做老師之後,只要送我一套兩進的房子做拜師禮,每個月再給我二百兩銀子做束脩就行了。”
這還不叫貪得無厭!
譚正紅著眼眶。
一個月二百兩,一年就是兩千四百兩。
要知道城裡最好的私塾一年的學費也才不過十兩銀子。
這一次為了說動宋舉人幫忙,他們家連錢帶禮物也才花了不到四百兩銀子。
什麼叫人為刀殂我為魚肉,這就是了。
真是可笑,家財數以萬計的譚家又一次被權勢兩個字狠狠地踩進了塵埃裡。
譚正猛地握緊了雙拳。
也就在這時,譚父咬牙說道:“好,我答應你的條件。”
“爹?”譚正驀地轉過頭,失聲喊道。
“好,譚老爺果然爽快。”孟則知心花怒放。
而後像是想到了什麼,他轉頭看向一旁的陳設:“至於你嘛——”
想到家中年不過四十就已經白了頭髮的老父親和老母親,陳設竭力壓下心底的憤怒,說道:“大人,晚生只是個農戶出身,家中只有幾畝薄田,一年的出息供應晚生一人讀書已是極限,實在是拿不出那麼多的束脩來。”
若非如此,他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