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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初之哪能不知道孟則知又是在趁機調戲他,惱羞成怒之下,他抓起手中的毛筆往孟則知身上一扔,跑了。
可孟則知怎麼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他摸了摸胸前的墨漬,又看了一眼狼狽而逃的徐初之的背影,笑了。
而後他彎腰撿起了掉在地上的毛筆,抬腳向書桌走去。
於是第二天早上,徐初之清點行李的時候就發現包袱裡多了一張畫紙。
“嗯?”
他拿起那張畫紙展開一看,只看見畫紙上,孟則知衣袍半退,胸前點綴著一道墨漬,赫然正是他昨天晚上的傑作,下方鼓起若隱若現。
關鍵是,這幅畫一筆一畫,再逼真不過。
轟!
徐初之的臉直接變成了一臺蒸汽機。
他、他怎麼敢?
無恥、下流、斯文掃地……
然後徐初之的目光又偷偷摸摸掃了一眼畫像的下半部分。
然後他的臉就更紅了。
哪成想就在這個時候,門外突然傳來徐母的聲音:“初之,收拾好了嗎,該出發了。”
徐初之面色一變,他手忙腳亂地將畫像摺好往包袱裡塞去。
正好看見這一幕的徐母先是一愣,而後目光落在了徐初之紅通通的臉上,臉色也跟著變了。
徐初之這才清了清嗓子,說道:“好、好了。”
徐母也反應過來,她掃了一眼徐初之的包袱,心底又是一沉,面上卻不顯,她摸了摸徐初之的頭:“好好考,娘等著你金榜題名。”
徐初之笑了笑:“好。”
孟則知沒有去送他們,畢竟他現在的身份還是和譚正等人對立的。
徐初之走了,孟則知也沒了去州學逛蕩的心思,索性稱病在家,閉門不出。
八月初九,鄉試開考。
貢院門口,徐初之辭別一眾州學同窗:“小弟在這裡提前祝賀各位今科蟾宮折桂,金榜題名。”
而後他提起考籃,目光在觸及不遠處的譚正等人的時候則是不動聲色地交換了一個祝福的眼神。
點名、領籤、搜檢、唱名入場……
巳時三刻,考試正式開始。
鄉試第一場試四書文三道,五言八韻詩一首,經義四首。
試題一發下來,徐初之心裡就有數了。
但縱然心中有千萬種絕妙的解題方法,徐初之也不準備用,因為這一場考試,他們只求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