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裳,這般模樣如何歇息?”
毛手毛腳是不敢的,與其看得到碰不到,不如眼不見心不癢。
沈君兆道:“臣這樣便可。”
雍理還欲說什麼。
沈君兆已經坐在旁邊的軟榻上:“陛下快睡吧。”
說是一起歇息,沈君兆是不可能睡在龍床的。
年少時的荒唐事,如今怎可再為之。
且不提身份有別,便是……
沈君兆也不會再近那床榻一寸。
雍理不敢強求,能這般守著他已經是夢寐以求,再貪得無厭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那朕睡了。”
雍理倒在床榻上,外頭看他。
沈君兆:“睡吧。”
雍理想著多看他一會兒,偏熬了一宿頭昏眼花,睡意如排山倒海:“沈君兆……”
沈君兆:“臣在。”
雍理卻是在夢囈了:“阿兆……子瑜……”念著他的名字,好像夢裡就能與他長相廝守。
沈君兆靜坐在一旁,腰桿挺直,一坐就是半炷香。
他眼睛不眨地看著雍理,腦中亂七八糟,想得全是些矛盾至極的念頭。
他想著,眼前的人是上天送給他的禮物,是他短暫的生命裡最亮的那束光,是將他從深淵裡拉出來的救命稻草。
誰都沒給過他關懷與愛護,只有雍理給了他。
可是他,怎麼會是他的親生兄弟。在他自以為得到一切的時候,為什麼轉瞬全是空?
沈君兆又想,既然是兄弟,為什麼不讓他早些知道?
早一點,只早一點,他一定不會痴心妄想,一定不會想與他白頭偕老,一定會把那些瘋狂的念頭全部斬斷。
可他很快又明白。
早一些又如何?
哪怕是第一次見面時,沈爭鳴告訴他:“這是你血脈至親的弟弟。”
他又會怎樣?
他能遠離雍理嗎?他能收回注視他的視線嗎?他能忍住不靠近他嗎?他能再被他一次次溫暖了之後不渴望嗎?
毫無疑問,他依舊會愛上他。
哪怕喪盡天良。
正如現在,他無時無刻不渴望著他。
沈君兆伸出手,指尖顫抖地碰上雍理白皙的面頰。
一觸即離,已是鑽心之痛。
如果註定要下地獄,他只求獨身一人。
雍理總會忘了那份年少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