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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扯聊了些別的話題,順便一起吐槽電視相親節目裡那些卷著舌頭不好好說話的女生,到了十點半,我決定回家。
就在我起身的這一下,喬楚突然說:“昭覺,我後天要去一趟香港。”
我偏著頭看著她:“這有什麼稀奇,你不是隔三岔五就要去一趟,彷彿那是生你養你的地方嗎?”
她搖了搖頭,眉宇之間湧起幾分愁容:“這次跟以往不太一樣,我不是去買東西,而是……怎麼說呢,去完成一個任務吧。”
在認識喬楚之前,我從來沒有見過,也沒有跟這樣的女生做過朋友。
怎麼說呢,她不像我和邵清羽,甚至更多與我們同齡的女孩子那麼簡單明瞭,我們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別人看一眼就能分明,而她不同。
她的身上有一種渾然天成的神秘感,像是生命裡裹藏著無數個秘密,你很想去推測這些秘密到底是什麼,但如果她自己不願意讓你知道,你就永遠猜不對正確答案。
毋庸置疑,我很喜歡她,但我也不得不承認,這份喜歡之中還或多或少地包含了一點別的東西,因為有這一點東西存在,所以我們之間的友情並不是那麼對等。
我遇到解決不了的問題會向她尋求幫助,我遇到不開心的事情也願意將自己的感受坦誠地告訴她。
反過來,她會為我解決那些我解決不了的問題,也會耐心地聽我那些細細碎碎的嘮叨和抱怨,但她絕不會找我解決問題,也不會把她的煩惱傾訴給我知道。
有點難堪,但事實正是如此,在這段友誼中,她處於一個比我稍微要高一點兒的位置。
但這是一個奇怪的夜晚,在我即將離開她家的時候,發生了一件很突兀的事情。
喬楚忽然叫住我,用非常非常認真的語氣對我說:“昭覺,如果將來你發現我做錯了什麼事情,你會不會原諒我?”
她的語速很慢,每一個字都說得清清楚楚。
那是我從未見過的喬楚,雖然我知道她一定有很多副面孔。
她可以高傲,也可以甜美,可以冷酷,也可以裝得很天真,但我唯一沒有想到的是,她可以如此嚴肅到近乎嚴厲的程度。
她的神情讓我覺得,她接下來是要播報一條國際時政新聞。
但出乎我的意料,她沒有再說下去,只是仍然用那種嚴肅的眼神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