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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扶蘇會覺得他們眼熟,這件事兒也就交給了他們來辦。
他們自然是知道什麼東西是他們該看的,什麼東西是看過就該爛在肚子裡的。
黃堂自然也被突然露出獸態的武太守嚇傻了,但他的表現得比身邊兩個逆王府出來的小廝還要淡然些。
或許是因他之前自己也曾犯過病?
阮陶直接問道:“再問你一次,武太守這病你究竟只不知情?或者說,當時那個西域和尚給你治病的方子時,可有單獨同你說過什麼話?帶你見過什麼人?”
黃堂戲弄裡咯噔一下,但依舊嘴硬:“沒有!他自己不知去何處染了一身病,還想栽到我頭上?做夢!”
說罷,他抬頭看向扶蘇:“怎麼?難不成你們還想對我用私刑嗎?”
“就你這樣腦子裡滿是腌臢之事的人,就算對你用刑也不為過!”杜子美怒道。
“我腌臢?呵!你們這群京中來的公子王孫在這上郡當真是要翻天啊!”
黃堂冷笑道:“這半年,上郡可曾消停過?前些日子公子於府上連著抬出了三具姑娘的屍首,打量著誰不知道?”
聞言,眾人的眼光瞬間望向扶蘇,扶蘇嘴角的淡笑終於掛不住了:“哦?公子於?”
“你又排行老幾呢?”黃堂死死的瞪著坐在上頭端方雅正的扶蘇,“論齷齪、論腌臢誰又能比得上你們這群衣冠禽獸?!”
“前些日子,公子蘭不知去何處弄來了一種藥酒,吃了便沒個人樣了!那幾夜,悄悄的從他府上運出來的屍體何止三具?!繩子勒死的、斷了手腳放血死的、渾身皮都扒了一半扔出來的……這些你們看不見,我不過摸個小么兒的手,就是腌臢了?”
武太守臉上汗都下來了,這些事情雖說做得隱秘,但他身為上郡太守要說一點風聲都不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只是這些事情牽扯實在太大,根本就不是他能管的。
他原本是等著事情鬧出來,再擺在明面上處理,只是事情偏偏就鬧不出來。
從來都無人報官,那些屍首也是悄悄往亂葬崗一埋,便權當什麼事兒都有沒發生過。
他能作何?他總不能去亂葬崗將屍體一具一具挖出來,讓天下人盡知吧?
公子們的臉面,便是陛下的臉面,陛下的臉面自然就是大秦的臉面。
這種事情,若說是大理寺、刑部的人來管一管也就罷了。
他一個小小的上郡太守若是主動攪在裡頭,稍有不慎,可當真是誅九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