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椅上，臉色沉得厲害。
老太太進來，手裡拿著一個白色信封。
原本想責備沈鳶兩句，但看清她的臉色，到嘴邊的話又咽回去，轉而變成：“聞舟都傷成那樣了，你怎麼還和他吵架？”
看似責備的語氣，但更多的是對她的擔憂。
沈鳶剛才面對季聞舟的強硬，此刻面對外婆，就這樣軟了下來。
眼眶泛紅地埋進老太太懷裡，“外婆，你以後別對他好了。”
他，真的不值得這份好。
老太太拍了拍她的背：“你也真是的，季悠只是他的妹妹，你剛才那說的是什麼話？”
沈鳶：“……”
所以剛才季聞舟在外面，已經給外婆解釋清楚，說季悠只是她妹妹？
他自己認為她無理取鬧就算了，還要讓她身邊人也這樣認為？
沈鳶眼底的光，更冷了下去。
“鳶鳶啊，你爸和你後媽現在遇到的事情，肯定會把你牽扯進去，所以你……”
說到這裡，老太太欲言又止。
顯然，顧凡和唐家的婚約出現的狀況，外婆這邊也知道了。
更知道依照那兩人的德性，到底能幹出什麼事來。
所以她不希望自己和季聞舟這時候出狀況。
沈鳶抬起頭：“這個你不用擔心。”
從顧家出來的時候，她對徐麗珍的那點小心思，就已經有了應對之策。
老太太並沒有被她的話安撫道，看她的眼神依舊擔憂：“那你和聞舟？”
“外婆，季聞舟把季悠當妹妹，但季悠並不是把他當哥哥！”
“什麼？什麼意思？”老太太震驚。
沈鳶深吸一口氣，不敢說得太透，擔心刺激到外婆的心臟病。
但對於季聞舟的事，她也不得不說。
外婆很敏感，但她現在就連在外婆面前和季聞舟做戲，也不願意。
最終只說一句：“外婆是過來人，肯定明白的。”
一句‘過來人’，讓老太太臉色僵了下，大概是明白了她的意思。
呼吸，沉了沉！
眼底依舊帶著不願相信，“會不會是你誤會了？季家養大了她，她不能這麼忘恩負義吧？聞舟只是將她當妹妹，她不知道嗎？”
怎麼可能不知道呢？
就是因為知道，所以才更瘋狂。
沈鳶不想說太多，嘆息道：“一潭渾水，我不想去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