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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師似乎也意識到自己的語氣不對,立刻調整了態度,親熱地笑了,“錢當然重要,而且我也沒有什麼錢,所以我才來做電競啊——不然你忘了?我最初是想做專業牌手來的。”
啊,對,其實做電競對藥師來說也是次選,天秀這才想起來,“你有錢的話就會去做牌手了?”
“別說九位數了,我要有八位數,我就全都給家裡人,自己去做牌手。”藥師非常實在地說,看來他賣戰隊是真的沒賺到多少錢,也就拿個工資。“當然,做牌手永遠也不可能賺到太多錢,我可以想到以我的興趣,最賺錢的買賣其實是不斷做戰隊然後賣掉——這是賺錢的,可能不會有你這麼多,但一支戰隊三千來萬不是問題。”
他這說的是另外一種模式了,天秀明白他的意思——一支從次級剛打上RNL的野雞戰隊,賣三千萬是很輕鬆的,會有很多企業樂於用這個價格給自己的電競事業群增加一個分部,這和她這樣有歷史、有粉絲基礎,有認知度的俱樂部,是兩個梯度的價格,但也因為價格低而容易達成交易。藥師帶隊能力這麼強,確實可以這樣賺錢。
“如果你的人生目標是賺更多的錢,擁有更多的權力的話,這確實是個理性的決定。”藥師像是看明白了她的眼神,他笑了笑,意有所指地說,“這當然也是一種很普遍的務實價值觀,我們凡事都要儘可能多獲取利益,儘可能活得穩重。”
“其實這也是對的想法,我是很贊同的——這世界上大部分人都應該這樣想,他們的生活才會過得更好。但是……”
“如果所有的人都想得一樣,那不是很無聊嗎?”
“總有一些人會想得不一樣的——而這其實不是一種決定,是一種命運,你無法決定你喜歡的是什麼,你想的是什麼,你想得不一樣,OK,你也很遺憾啊,你不想讀個數學博士,然後去華爾街做量化交易,一年賺好幾百萬美金——但是,這件事就是發生了,你想要得就是不一樣,你就是喜歡腦力競技這種註定低收入、高壓力的行業。”
他聳聳肩,“你也可以做別的事情,去強迫自己,但是那樣你也知道自己不會開心,所以,能怎麼辦?最後你只能選擇和自己和解,然後活得自我一些,讓家人也學著接受生活不會事事如意。”
他很少說到這些,但此刻,語調暗藏了許多故事,天秀第一次清楚地意識到藥師面臨的壓力,他有很多同學,此刻想必都過著世俗人眼中成功的生活,而他想必是讓家人很失望的——這種失望,反過來也會對他造成情感上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