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第2/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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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言笑了一聲,表情認真地點點頭:“是該減了。”
沈植昨天去了藍秋晨的私人診所,今天去醫院找他拿新配的藥,正好是下班時間,兩人順道出來吃晚飯。
“我看你現在這邊的工作挺多的,打算買房嗎,方便點。”
“之前有想過。”沈植回答,“現在算了。”
“明白。”其中原因,昨天做心理疏導的時候沈植該說的已經說了。藍秋晨嘆了口氣,“這段時間格外注意一點,按時吃藥,別喝酒,少熬夜。”
徹底戒斷這段感情對沈植來說無疑是痛苦的重壓,藍秋晨從沒這麼提心吊膽過,怕沈植難堪重負熬不過去,怕他徹底崩盤起不來。
沈植說:“我今天請了一個月的假。”
“真的?”藍秋晨有點詫異,雖然一個月的假期絕不可能帶來康復,但這個決定某種程度上也意味著沈植的態度。藍秋晨盯著他,“這個月裡你做不做得到定時來診所?”
“我儘量。”沈植的臉色蒼白疲憊,完全不像是即將擁有一個月假期的人。
結完賬兩人出了餐廳,藍秋晨在跟女朋友打電話,約著去什麼地方去接她。打著打著他覺得不對勁,回頭一看,沈植竟然站在原地不動。
“怎麼了?”藍秋晨掛了電話,往回走。
沈植沒說話,他臉上的表情很平靜,但藍秋晨不妙地覺得那根本就是種死灰般的平靜。他順著沈植的目光往左看,餐廳門口,路旁那棵樹下,站著兩個男人,正面對面在笑著聊天。
穿黑T的那位,藍秋晨看著眼熟,很快他想起曾經在紀淮的生日上見過,是紀淮的發小,TIDE的攝影師。
他剛想問點什麼,下一秒卻忽然一個字都問不出來了。沈植在做心理諮詢時一直用“他”來指代感情的另一方,並沒有提及姓名,藍秋晨只知道“他”是沈植的大學同學、前男友,出國三年,是個攝影師。
意外的,現在有答案了,“他”是許言。
“許言,他朋友過生日的時候我們見過。”藍秋晨的語速很快,“他知道我是心理醫生。”
沈植因為他這句話才回神,側頭看他,喉嚨動了動,好像開口都困難。過了一會兒,沈植終於說:“你先走。”
其實他想說的不是“你先走”,而是“你快走”。如果他是正常的,他會很坦然,無所謂藍秋晨有沒有和許言見過,無所謂許言知不知道藍秋晨是心理醫生。
但偏偏他病了,於是連和心理醫生出來吃頓飯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