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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他沒道理殺你,那瘋子又沒看見你,你究竟在怕什麼,總不能是怕我吧。”玉闢寒和顏悅色。“住持託我來處理此事,我肯定慈悲為懷。當然,你還是需要給靜德寺一個交代。”
“不知道,我就是覺得有人要殺我!”劉文狗說,他這動物般的直覺無疑很準確。“當時在地宮裡,就著那火把我看到那牆上的畫兒,那四大天王,金剛力士,腳底下踩著夜叉小鬼,小棺材一層套一層的就——就——這可是佛門的至寶,敢褻瀆聖物的人,怎麼會有好下場!”他突然嚎啕大哭起來。
玉闢寒許諾等此事結束,就替他向方丈說情,並鼓勵他從此多行善事,以贖前愆。安排好劉文狗之後,他抱著一絲會遇到那人的僥倖心理,打算來從春樓看看。當然他不會遇到。問掌櫃和夥計,也是一無所獲。玉闢寒謝過他們,就信步來到樓後的從春園。
園子白日裡遊客頗多,此時已經一片岑寂,只有水聲顯得越發嘈雜。而且時間越久,越難以忽略,最後耳中只餘這通天徹地一樣轟鳴。
這轟鳴掩住腳步聲很方便。但他還是發覺有個人朝這亭子走了過來。
這人很高。比他見過的大多數人都高。腦袋也不小。毛髮倒不至於很蓬亂,至少經過了粗略的修剪,露出的目光警惕而生硬,彷彿他並不習慣與人對視。
他很顯然在找人。玉闢寒不是他要找的人。
他們對視了一秒鐘。來人轉身就走。玉闢寒縱身而起,輕飄飄地落在他面前。
“閣下就是五日前奪走達摩舍利之人吧。”他說。
來人面無表情地看著他。他似乎也不習慣與人說話。
“是否可請教舍利的去處?”玉闢寒又問。
來人道:“讓開。”他聲音也低沉滯澀,彷彿與氣流摩擦的喉嚨本身就跟石頭一樣粗糙。
玉闢寒搖了搖頭。“閣下指教之前,恕在下不能讓路。”
直到此時他還震驚於這從天而降的巧合。已做好準備要多方查問追緝的兇手,如此簡單,如此順利就出現在他面前。只要制服此人,此行就算大功告成。
不必等待答覆,劍已出鞘。璁瓏之聲如碎珠濺玉,幾乎湮沒在奔騰的水流之中。來人左手微動,一線極暗淡,極悽切的劍光,如只聞其名不見其形的朔月,在黑暗中一閃而逝。
那劍不能用敏捷或者靈巧來形容。彷彿是一股純然的磅礴力量被壓縮至一刃之端,再多一分連劍本身也要摧折。但劍還安然無恙,等著斬金切玉,割山裂石,或者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