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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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公主府一花一草一木,本是他已看過千萬遍的風景,可現在舊人已逝,他竟覺得有些陌生。
這處花叢是蕭安樂最喜歡的,春日她會讓僕人在此放上貴妃椅,於春光裡讀書寫詩,他想起那個畫面,不由得輕輕一笑。
可轉過頭,滿目素縞。
宋景遠曾在心底暗笑,一介婦人何須認字學書,可和薛淑儀相處時日愈發長了,他才得知擁有了個與自己辯起機鋒不相上下的妻子,是多麼難得的一件事。
小到百姓生計,大到朝臣國事,字字句句,蕭安樂珍之若寶,細細數來,盡數瞭解。
若非她是女子,這朝堂上定然有她一席之位。
可就這麼一個驚才絕豔的女人,心甘情願為宋景遠洗手作羹湯,轉眼已快十餘年。
他都做了些什麼?
宋景遠的手都在發抖,他拾起地上一塊白玉腰佩,有片刻失神。
這是他成婚十年來,唯一送給蕭安樂的東西。
相比於皇帝的上次,這腰佩不過是宋景遠隨手於街邊買下的餘料,色不純、料不淨,看上去平平無奇,可他仍記得那日蕭安樂收到時,臉上綻放出的笑容,那樣純淨和美。
她一戴就是很多年。
宋景遠將那玉佩握緊掌心,眼眶酸澀,放緩了呼吸。
他走出公主府時被搜了一番,侍衛並沒有過多為難,那塊玉佩也並非什麼值錢東西,便順利走了出來。
薛淑儀等他多時,快步迎了上來,壓低嗓音焦急地說:“景遠,你拿了什麼出來?我們現在住哪兒?”
她見宋景遠兩手空空,陡然睜大了眼,拿起那唯一的玉佩翻來覆去檢視,也沒看出什麼端倪:“這東西當了也不值幾個錢!景遠,長公主逝世,不正是我們所求的嗎?你這是做什麼!”
“別說了,”宋景遠奪回玉佩,眉間深深皺起,“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薛淑儀!我還沒有質問你,為何要裝病讓我騙公主的血?!安國地遠天寒,或許正是曾經身體虛空,安樂才會丟了性命……”
這可是天大的罪名,帽子甫一扣上薛淑儀的腦袋頂,她便白了臉,苦苦哀求道:“景遠、景遠,我知道錯了,我只是、只是想你更愛我……”
她淚眼婆娑,若在往時,宋景遠早便心疼地哄了她。可如今男人只是冷冷睨了她一眼,提步往偏僻街巷走去。
夤夜天寒,薛淑儀看到面前這破舊老屋,驚得邁不動腿。
“為何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