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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圖崖說:“長公主,我們又見面了。”
這話令蕭安樂愣了誰,對方卻笑著牽起她的手,將那小樽合巹酒遞到她手上。
還真是學了個四不像。蕭安樂失笑,跟著他喝了交杯酒。
至少直到這一步,安國的態度都是友善的,蕭安樂輕輕收起了手中淬了毒的簪子,卻被一把握住了手腕。
她心中一緊,圖崖卻搖搖頭,從她手肘摸出了簪子,丟在一旁的桌上。
“不要傷到自己了。”
他什麼都知道。
蕭安樂無端地鬆了口氣,夜愈發深了,帳篷裡卻沒有一點寒意,男人沒有半點要碰她的意思,這讓蕭安樂心中那緊繃的弦鬆懈了下來。
他們隔著一床被褥躺好,圖崖的聲音低得像一首草原上的催眠曲。
“公主,你大可以放心,”他的掌心溫暖,像是赤誠的火,“只要你不願意,我什麼都不會做。”
一整天的勞累讓蕭安樂疲憊地閉上了眼,聽聞這話也只是帶著鼻音嗯了一聲權當應和,圖崖有些驚訝地轉過頭,卻見這從中原千里迢迢趕來的,像一朵嬌弱的水蓮般的公主,竟已放心地熟睡了。
她全然不害怕圖崖,就像是一種天生的親近感。
翌日醒來時床鋪上空空蕩蕩,圖崖早就起了床去上朝,草原上的大王也需要與群臣議政,並非中原人所想的那般茹毛飲血,毫無仁義禮信。
蕭安樂躺在榻上看著頭頂繁雜的花紋有些失神,隨即門被推開,圖朵鑽了進來。
“嫂嫂,”她的漢話說得夾生,卻別有一番可愛,“起床啦,你肚子餓不餓?”
蕭安樂第一次喝到那麼香醇的馬奶,熱氣騰騰地從爐火上端起來,還有薄薄的一層奶皮子。
“這個很好喝。”她主動對圖朵說,對方驚喜地睜大了眼。
“嫂嫂喜歡的話,我的也給你。”
晌午時間圖崖從殿前回來,他們就像最普通的一家人,中間沒有隔著寬闊的桌案,圍坐在一塊兒吃飯。
看著挽起袖子啃羊腿的圖朵,她臉上顯現出稍稍的無措,圖崖看出了蕭安樂的茫然,從腰間抽出一把小小的藏刀,分割開碗裡的骨頭和肉塊,再放在她面前。
圖朵笑了起來,用草原上的話和圖崖說了什麼,對方用刀柄敲了敲她的腦袋,圖朵便吐了吐舌頭。
“她說什麼?”
這是蕭安樂第一次主動和圖崖說話,對方含著笑看了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