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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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個滾,翻到一邊。
腦袋經這麼一滾,一團漿糊。
墨承影一隻腳踩著椅面,斜看著他,用最吊兒郎當的語氣,說著最嚴謹不可反駁的話。
“我大夏律法從未阻止百姓告官,‘民告官,坐笞五十’乃是越級訴訟之下行之,可即便是越級狀告,倘若是因為本縣父母官,對轄區內冤屈置之不理所致,該受笞刑的,是這個不管事的父母官。”
“身為平蕪知縣,歪曲律法、欺上瞞下,你有何臉面說出‘何錯之有’的話來?嗯?”
知縣官帽掉了、髮絲凌亂,額頭掛著血,坐在地上看著這個同自己普法之人,心知自己惹不起他的,不只是身手,還有他的身份。
“你到底是什麼人?”
“自有你知道的時候。”墨承影看向楊父,“你既狀告,可有證據?”
楊父將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如實說來,並將所能提供的證據呈上。
趙廣博重重磕了個頭,看向沈雁歸,伸手一指,大聲道:
“是他們!”
明法審令之人,怎會是盜賊?
趙廣博想通之後,指著沈雁歸腳下的程家小兒,再次重申:“是他!”
“程小少爺素日在學院便橫行霸道,不只是楊謙,似我們這些窮學子,進了書院,須得要替這些大戶人家的公子洗衣掃灑、做各種粗活,來抵償束脩、膳食、衣裳的費用。”
百姓聞聽此言,心中憤慨。
願意供孩兒讀書的人家,便是再窮,也不會讓自家兒郎做粗活,他們沒想到在家裡用心呵護著的孩兒,進了學院還要替人當牛做馬。
——“怎麼會這樣?”
——“書院的夫子不管嗎?程老先生乃是地方大儒,書院院長,也視而不見嗎?”
“管!夫子怎麼不管?”
趙廣博開了口,便要將事情一次說清,“若無這些夫子的偏心管束,怎會造成今日之局面?”
“我們不告訴書院,便只需要忍受這些貴公子的欺凌,若要告訴書院,書院便說我們惹事在先,罰抄罰站不給吃喝是輕的。”
他起身,雙手扯開衣領,將上衣扒下,背對眾人,裸露的上半身青紫交錯。
“關暗室、請院規是常有。”
“在他們眼中只有金銀官位,出了事,錯的永遠是窮苦出身,”
眾人這才曉得,那高不可攀的春山書院,原來是人間煉獄。
有人慶幸,得虧自己孩兒不夠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