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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送你。”
她沒有接話,只說了句趕人的話。
這話是梁瓷今晚以來對他說過的話裡面,最含感情,不是冷冰冰的不耐和無情,帶著幾分禮貌和他也說不清楚的溫柔。
有那麼一瞬間,他彷彿回到了半年前,兩人還沒有鬧翻的時候。
可這樣的梁瓷,卻讓他心口那隱隱的恐懼在不斷地擴大。
她好像是真的放下了。
時宴抬起頭,發現梁瓷在跟前已經走出了四五米。
這一次,是梁瓷走在他的跟前。
他知道,今天晚上,從這裡離開,他和她就再也沒有以後了。
兩人相隔的四五米,是橫在他們兩人之間的天塹。
二十來米的路,時宴卻覺得走了很久。
他再次走到她跟前的時候,她人已經站在大門外,正看著他:“再見,時宴。”
聽到她這一聲再見,時宴心口莫名地顫了一下,喉嚨彷彿被什麼堵住了一般,讓他有點難以開口:“梁瓷。”
他艱難地喊了她一聲,雙眸染上了幾絲紅。
梁瓷看著他,幾秒後,她嘆了口氣,抬手抱了他一下:“你繼續做你的時二少,我繼續做我的普通人,就這樣吧。”
可就在她撤回去的時候,他卻抬手將她死死地箍著,再開口的聲音,多了些哽咽:“你怎麼能這樣?”
“我知道你一直都喜歡我。”
她這話,成了擊潰他的最後一顆子彈。
一瞬間,時宴就像是被人抽空了一般,就連緊箍的雙手都在瞬間沒了力氣。
他踉蹌著往後退了一步,往日倨傲的眼神此時被震驚和慌亂佔據。
這時候,一道強烈的燈光打過來,梁瓷下意識眯起了眼,抬手擋光的同時,她也偏頭往那車燈方向看過去。
熟悉的勞斯萊斯就停在左側七八米的位置,幾秒後,車燈被主人關掉,車裡面的男人開門下了車。
傅司州沒有走過來,他只是站在車門旁,就這麼看著她。
那深邃的眼眸透著鬱意,壓得梁瓷心口也有幾分難受。
“傅司州——”
看到傅司州,時宴的情緒彷彿被轉移了,他轉身就往他那邊走過去。
梁瓷伸手拽了他一下:“時宴,你非要讓我看不起你嗎?”
這話像是一張無形的網,瞬間就將時宴網住控制了。
他僵了一下,收回視線,看了她一眼,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