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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左手揪著他的衣領,右手直接就揮拳打了上去。
時宴沒有躲,嘴角直接就被傅司州一拳打破了,他抬起右手,用大拇指抿走破損的地方流出來的血,舌頭頂了頂被右臉頰,血腥味滿腔都是,他沒還手,只是指了指自己的左臉頰:“來,把這邊也打一下。”
“你一定要給難堪是嗎?”
傅司州沒再揮拳,只是揪著他衣領的手不斷地用力。
這時候,安靜的小巷裡面,突然“咔嗒”的一聲。
兩人都不約而同地往車門的方向看過去,下一秒,車門被推開,梁瓷從車上跳了下來。
車廂裡面開著暖氣,梁瓷剛從車上下來,只覺得冷,下意識顫了一下。
看清楚傅司州揪著的人是時宴後,她殘留的幾分睡意瞬間就被風吹散了。
見她下了車,傅司州鬆了手,“醒了?”
聽到他的聲音,梁瓷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到了很久了嗎?你怎麼不叫我?”
大概是還沒睡足,說這話的時候,她一邊說著一邊打著哈欠。
除了一開始下車的時候看了一眼時宴,梁瓷沒再把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她走到傅司州的身旁:“學長,我回去了,今天很開心,謝謝你。”
“回去吧。”
傅司州看著她,黑眸裡面的冷意已經收了回去。
梁瓷點了點頭,“到家了記得給我發個訊息報平安,晚安。”
“晚安。”
梁瓷手握在門把上,密碼鎖嘀的一聲就開了。
她直接推門走了進去,不過一秒,門就被關上了。
時宴看著那被開啟又被關上的大門,只覺得被傅司州拳頭打過的嘴角有密密麻麻的疼在一點點地蔓延開來。
他剛才還不覺得疼,現在卻覺得有點難受。
梁瓷已經回家了,傅司州也不想再跟時宴在她家門口拉扯,他回到了車上,準備離開。
擋風玻璃外,時宴還站在小巷中間,擋住了路。
傅司州沒有按喇叭,直到對面開過來一輛寶馬,時宴讓路,他才離開。
十一月的A市其實還不算特別的冷,可時宴站在梁瓷家門口,想到她剛才下了車後的那個眼神,只覺得心口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