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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梁瓷笑了笑:“十三歲那年我爸媽離婚,那隻玩偶跟其他玩偶一樣被我扔在了家裡面。有一天我看到別人曬她最喜歡的玩偶,裡面就有和我那隻一模一樣的玩偶。我再想起它,發現自己當年其實也不是多喜歡它,後來因為不甘心沒得到,努力考好得到了,我所有的喜歡,好像就在剛得到它的那幾個月裡面。”
“所以,我不會不甘心。”
她喜歡時宴的那十年固然是寶貴無比的,可是那些感情也始終是她一個人的獨角戲。
時宴在她這裡的濾鏡已經碎掉了,她如今難受,也不過是那十年累積的感情作祟。
梁瓷很清醒,她知道,自己對時宴,不可能再有喜歡,也不可能再有愛。
當初的喜歡,如今回想起來,就如同吊橋效應的心理錯覺。
她把時宴當成救命稻草,自然是看他哪哪都是好的。
可如今她已經浮出水面了,再看時宴,一切都變得清晰明瞭。
“你把自己說得,倒是挺花心的。”
梁瓷想了想,覺得也是,“玩偶跟男朋友又不完全一樣,玩偶可以同時有很多個,但男朋友可不行。”
傅司州看著她,“聽你這語氣,還挺遺憾的。”
“我沒有啊。”
她低了低頭,重新靠回椅子上面去,把罐子裡面剩下的啤酒喝完,“學長,明天是工作日吧?”
“趕我走?”
傅司州往身後的椅子靠了過去,勾著唇,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梁瓷拿出手機,把時間給他看:“早睡早起防脫髮。”
傅司州哼笑了一聲,“放心,我有錢植髮。”
梁瓷囧了一下,打了個嗝,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傅司州:“不喝了。”
不然醉了的話,指不定又要發酒瘋了。
傅司州自然不會灌她的酒,兩人坐著聊了一會兒,一直到趙念千和江雋他們找出來,他們才回屋裡面。
傅司州喝啤酒,回去沒開車,坐江雋的車走的。
梁瓷和趙念千兩人站在門口目送他們,黑色的賓士漸漸開遠,趙念千回頭一把摟住梁瓷:“說,你們兩偷偷聊什麼了?”
梁瓷的腰被她抱得有些發癢,一邊笑著一邊掙著她的手:“注意措辭,是光明正大。”
“行吧,你們光明正大聊什麼?”
梁瓷關上門,偏頭看了她一眼:“聊人生。”
“呸,我才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