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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北還較遠,路上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埋伏,於是他們改變了方向,去尋之前挖出的一條地道。
地道入口藏在廢棄的酒坊中,桑戎將酒缸搬開,扭動一旁的機關,灰撲撲的磚石緩緩而動,開啟了一人寬的開口。
埋伏的人馬明顯是衝著赫連青而來,桑戎將僅剩的十來名隨從分散在四周,讓小王爺先行躲避,先處理手臂上的傷口。
穿過幽深的地道,就抵達了密室。沿途的油燈盡數點燃,沉悶的黑暗頓時一掃而空。
若不是在地下,光去看這間密室,還以為到了和尚的禪房。
床鋪十分簡陋,床上還鋪著竹蓆,在這個凜冽寒冬,看上去就覺得冷不可觸。
房間裡放置了好些個蒲團,蒲團看上去都比床鋪舒適。
赫連青靠坐在床上,桑戎將傷口附近的衣料割開,為他擦拭血跡。
傷口不算深,但是稍微一動就流血不止。桑戎幫他包紮好了傷口,叮囑了幾句,明顯感覺到這裡的氣氛非同尋常。
公主縮在一旁,抱膝坐著,看起來像是做錯了什麼事情,連看都不敢看過來。
小王爺也不說話,襯得這間密室冷上加冷。
桑戎搓了搓胳膊,拖出來一隻火盆,用火摺子點燃了,默不作聲地將沾有血跡的東西收拾乾淨,輕手輕腳地逃離了這個冰窟。
那個賊人在眾人面前這樣胡言亂語,即使無憑無據,但是疑問的種子已經埋下,公主的來歷和目的都蒙上了一層迷霧。
小王爺受到侮辱,就不單單是他一個人的事情,是赫連王室的事情,也是整個烏北的事情。
兩個人就這樣沉默著,赫連青先開口了,“你待那麼遠幹什麼?”
火盆漸漸起了作用,密室不再那麼冷冰冰。
公主遲疑地側過頭看他,又把目光縮回來,悶悶地說:“怕碰到你的傷口。”
“你有話要辯駁嗎?”赫連青突然說。
公主輕輕顫抖了一下,但是沉默了。
只是沉默,赫連青就明白了八九成。他若是受到了冤屈,絕不會這個樣子——一句話也不說,顯露出毫無底氣的心虛。
“過來。”
公主又輕輕顫抖了一下,不太確定地看過去。
赫連青的語氣冷冰冰的,他從來沒有這樣和自己說過話,說出的話像命令。
床上的人也在看他,那雙眼睛似乎也沒有什麼感情。
他慢慢地站起身,似乎費了很大力氣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