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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身份,二人對外以師徒相稱,也並未引起他人的注意。
順帶還體驗了一下沿途的山川水色和風土人情,這讓商宴自西疆以來一直緊繃的心情也放鬆不少。
也是在途中休憩的茶市中,商宴偶然聽到了從章臺縣傳來的訊息。
在她走後,柳相竟連夜向朝廷遞上罪書,裡面陳述了三年前蘇州舉子案的真相,還有他這些年來暗中蒐集的證據。
面對親生兒子大逆不道的揭舉,柳宗權沒有一句辯解,幾乎一夜老去。
同時鐵證如山,將柳宗權以外的幕後推手也挖了出來。這一挖毫無疑問觸碰到了如今正岌岌可危的陳家,朝中對此案自是爭議頗大。
沒有楚依安坐鎮,朝堂上波浪滔天,最終一致決定將柳宗權等元兇革官查辦,柳相也被押解回蘇州待罪。
畢竟當時蘇州舉子案茲事體大,惹得民怨沸騰,忠賢枉死,如今秋試在即,為了安撫人心,身為罪魁禍首的柳宗權等人自是當斬立決。
一己之罪株連九族,大義滅親的柳相原本可以等候皇帝回宮之後再行定奪,但柳相卻請旨願以一死來換取柳家女眷的生路。
柳相身負功名遠赴章臺縣三年,也算是累有功績。
臨刑之前,柳相為黎蔓請了赦書。
赦書傳到章臺時,也正是柳相的行刑之日。
黎家沉冤得雪,重塑清望,輕煙也終於以黎蔓的身份脫離賤籍,自此燕春樓再沒有了名動一時的花魁娘子。
據聞,柳相在赦書上依舊稱黎蔓為自己未過門的娘子,因為他擔心在自己走後黎蔓會被人輕慢了去。
那一日,黎蔓卸下豔麗的妝容,穿著身得體的硃紅色對襟長裙,面容端麗不施粉黛。
她獨自一人登上章臺的城樓,遙望著蘇州的方向,不禁淚流滿面。
等荷媽媽趕到時,黎蔓已經服毒多時,她孤零零的躺在冰冷的城樓上,手裡握著一隻紫玉葫蘆。
而那紙主宰她半生顛沛流離的赦書也不知隨風飄落到了何處。
黎蔓將這些年來在燕春樓裡的所有積蓄都留給了荷媽媽,只求她央人將自己的屍骨送回蘇州。
所有人都湊上前來看熱鬧,唯獨荷媽媽哭的很是大聲,卻不知是在哭黎蔓的紅顏薄命,還是哭自己折了棵寶貝的搖錢樹。
而這些都是商宴從路人七零八碎的閒談中拼湊出來的,剛聽到訊息時,她靜默了很久,不知該為這樣的結局釋懷還是唏噓。
那顆從高老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