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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毫不懷疑,以柳相的文采卓見,定能在會試中大放異彩,青雲直上。而這也是柳家旭日東昇的絕佳時機,一旦錯過,便只能再等三年。
可看柳相如今的狀態,是鐵了心的要與柳家劃清關係,他將自己整日關在院子裡,不與任何人言語,他派人送進去的書籍文卷也原封不動。
而比之令柳家止步於此更令柳宗權心驚的是,柳相似乎並沒有放棄對蘇州舉子案的請罪肅清——而這無疑是將整個柳家置於屠刀之下。
為此,柳宗權常在深夜從夢裡驚醒,大汗淋漓時他方才明白過來,光是打斷柳相的腿骨並沒有用,他必須要徹底摧毀柳相的脊樑,這才能保得住柳家。
“所以,最後你父親用了什麼方法,才讓你甘心隱瞞真相。”
“你殺過人嗎?”
商宴一怔,似是沒想到柳相會突然這樣問,她凝眸看向自己潔白的掌心。
“平心而論,我並未親手殺過人,但因我而死的人卻不在少數,有時候,我也會迷茫,究竟我的雙手是不是早已沾滿血腥。”
“又或許,我只是在自欺欺人。”
柳相點了點頭,“那你應該能理解我的感受。”
他收回目光,聲音彷彿是從遙遠的地方而來。
“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若我執意翻案,黎家的慘案會在柳家再度重現,這無異於親手戮殺自己的族人。很多時候,人往往會因各種感情所束縛,從而違背了自己的本心。”
半年後,柳相終於可以下地走動了,他日復一日的咬牙鍛鍊,就是為了使雙腿儘快恢復,因為黎蔓還在等著他,他還有更重要的事去做。
這日,柳相開啟房門,初冬的陽光終於得以進入這方小小的院子。
朝陽照在他蒼白憔悴的臉頰上,青綠錦袍下的身軀依舊挺拔,卻如大病初癒般瘦削的可怕。
柳夫人見自己的兒子這般模樣,眼淚當即就掉了下來。
“我的相兒啊,你怎麼把自己磋磨成了這個樣子!”
柳相暗沉無光的眼神動了動,面上卻是平靜得可怕。
門外夾道站滿了男女老少,一副副表情各異的面孔,全是他平常所熟悉的親人。
此時所有人都沉默著,只能聽見柳夫人傷心的啜泣聲。
在眾人或惶恐或凝肅的神色中,柳相拖動跛腿走出了房門。
柳宗權低沉威嚴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柳相,這件事情或許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