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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裡是怕你,分明是想讓佳希全瞧見。”周小筠補的是刀,在嶽靳成心上劃出血淋淋的口子,“我不是故意讓你難受,我是怕你憋著悶著,做出傻事,給自己搭進去了。”
火柴頭上餘火星子尚在,嶽靳成的指腹捏上去,面無表情,將它徹底按滅。
周小筠慢慢走近,擦亮第二根火柴,顫著手,動作柔和地將他手裡快要掐斷的香重新點燃。
“我知道你記掛著外頭,不想佳希和少恆待一起,但你的擔心,對她也是一種負擔。如今,你只是她孩子的父親,不是她的丈夫,不是她的伴侶,甚至連朋友都算不得。她跟任何人相處,都是她的自由。”
周小筠用心良苦地撥開眼前人的迷霧,“你遲早要適應,不,你早就該適應了。”
嶽靳成的心像失控下降的電梯廂轎,一層一層往下墜。
失落、不甘、憤意,都化作無力與煎熬。
他抬頭,與菩薩雙眸對望。
這麼多年,他拜佛以誠,卻也從未有過多的慾望與乞求。
最接近信仰的一次,是他虔心叩首,心裡裝著付佳希的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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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堂外,岳雲宗故意不走,氣定神閒地喝茶,時不時地望一眼付佳希。
目光看似善意,實則尖銳,極具侵略性。
付佳希倒也不懼怕,見他茶杯空,主動過去添茶水。
岳雲宗笑著一擋,捂住杯口,“誒,怎麼能勞煩你。來者是客,客人應該好好招待,玩個盡興而歸就好。”
付佳希捏穩茶柄,笑道,“今天是給奶奶祝壽,沾她的光,我勉強算作她的客。但我可不敢在您面前反客為主。我能入職柏豐,加入投發部,是您給的寶貴機會。您是我領導,理應尊重,就當給我一個添茶續水,感謝的機會好不好?”
話說得圓潤,把他的刻意引戰,化解成溫水人情。
岳雲宗被將一軍,只能挪開捂杯口的手,“能言善道,越來越能幹了。”
“是嶽總高看,我會好好工作,不拖後腿。”
淡青龍井斟滿,付佳希穩穩放下茶具。
岳雲宗頂著她的注目,不得不把這杯茶喝盡,茶杯往桌面不輕不重地一放,笑不達眼底,“你和三弟也好久不見,我就不當惹人嫌的電燈泡了,你們好好敘舊。”
陰陽怪氣的暗指,如果搶著解釋,倒顯得付佳希真有什麼虧心事。
岳雲宗離開,只剩付佳希和嶽少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