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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王楠臉色蒼白地罵了一聲,他居然從後腰抽出了一支上好了膛的手槍,對準樂叔猛烈開火。他駭然發現自己的手指僵在了那裡,只需要輕輕一彎就可以扣動扳機,但永遠無法觸及。
樂叔慢慢地翻轉卡牌,露出牌面,那是一團糾纏在一起的陰影。露出牌面的一瞬間,卡牌在樂叔手中寸寸湮滅,但王楠卻能感覺樂叔身上多了什麼以前沒有的東西。
樂叔抬起了右手,比出了一把槍的樣子,對準了自己的太陽穴。
王楠一臉絕望地看著做著和樂叔相同的動作,而不同的是自己手上的是真槍。
“小哥,謝謝你啊。”
樂叔依然憨笑著。
“砰!”
槍響了。
……
……
陳珩慢慢睜開了眼,眼前是一片介於黑暗與無色之間的顏色,或者說眼前是一片虛無。
這種感覺很接近陳珩以前看過的一句話:“盲人看到的顏色並不是黑的。當你閉上一隻眼睛,並把注意力集中在睜開的那隻眼睛時,你閉上的那隻眼睛看到的顏色就是盲人看到的顏色。”
陳珩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他能感受到自己眼睛的輪廓,但卻看不見自己的手。
我失明瞭。
但很快陳珩意識到並沒有這麼簡單,不單單是視覺,自己的嗅覺聽覺味覺全都消失了。
現在他只能用觸覺去感受周圍的一切。
任何一個正常人在突然失去五感中的四感都會陷入無盡的恐慌,但陳珩顯然不是正常人。在得知自己身患絕症並且命不久矣時,陳珩的情緒就逐漸趨於一潭死水了。
陳珩短暫慌亂茫然了一下,又迅速恢復了冷靜,他伸手開始慢慢摸索周圍,各種資訊投射在他的腦中,陳珩飛速地搭建出自己現在身處的環境。
現在坐在一張並不算寬敞的老舊沙發上,皮革都有些脫落了,自己面前有一張簡陋茶几,還有一杯玻璃杯接的溫水,而自己面向的地方應該有一扇窗戶,能感受一點點陽光。
這裡應該是一個辦公室或者休息室之類的地方。
陳珩正欲起身,準備在房間內摸一圈時,突然感覺自己的手被拉住了,拉住自己的那隻手非常寬厚,粗糙並且滿是老繭。
很快陳珩就意識到這個人並不是想拉住自己,而是想攙扶自己站起來。
陳珩思索了一下,伸手在那個人的手掌上劃拉了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