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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平復對媽咳嗽的不安,我又開始抄寫心經。
護士終讓媽吃了退燒藥。媽開始盜汗,我拿毛巾幫忙擦著媽浸溼的背。
我又說起了pua,我很擔心他會在我不在家的時候死掉。
“說不定pua是看我都不在家,知道我生病了喔,所以他才跟著生病。唉,你們不在家的時候,我都馬跟他說話……”媽說,似乎有點安慰pua的心有靈犀。
媽正在發燒與溫燙中徘徊,左手注射抗黴菌的藥,右手輸著血漿。
而很好玩的十二包血小板,剛剛才注射完畢。
“一定是這樣啊,所以媽,妳把眼睛閉起來。”我說。
媽聽話,把眼睛閉起。
“媽,妳現在開始從彰基回家,然後去看一下pua。”我說。
媽點點頭,半皺起眉頭。
我可以感覺到媽腦中的影像正如電影膠捲抽放著。
“我現在走到彰基樓下了,我要騎腳踏車回去了喔。”媽說,眼睛依舊閉著。
“好啊。”我欣然。
“我看到pua了,唉,我要跟他說什麼?”媽睜開眼睛,問我。
“就說pua你趕快好起來啦,要努力吃東西。”我說。
媽又閉上眼睛,嘴巴喃喃有辭一番。
“說完了,我要回彰基了。”媽說,像是鬆了一口氣。
“嗯,快回來。”我同意。
“好累,騎這麼久,好喘。”許久,媽又睜開眼睛。
“嗯,pua一定會好起來。”我點點頭,很感動。
然後媽繼續睡,我則一邊抄寫心經一邊監視血漿的注射進度。
好不容易血漿打完,媽醒了,燒也退了,護士注射的止咳的藥水也生效,媽不再那麼大力地咳嗽。
媽坐起來,在床上寫一些身體狀況的記錄。真容易就認真起來。
我很困,精神非常渙散的我竟然什麼小說都沒辦法進行。我決定好好睡一個小時。
鋪好了床,設定好手機的鬧鈴,我為即將入睡休息感到很雀躍。
“媽,我回去找pua一下。”我說,翻過身子,抱著棉被。
“好啊,你可以騎我放在彰基樓下的腳踏車。”媽說,推推眼鏡。
我心頭一震。
媽啊,妳簡直是小說對白之神啊。
如果大家都可以好起來,該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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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12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