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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妃進內殿時,恰好看見這一幕。
見有人來,蕭令弈胡亂抹了一把臉,想掩飾可憐與脆弱,卻不知他越是欲蓋彌彰,越惹得貴妃心疼憐憫。
“你又欺負他!”寧貴妃用力打了湛宸後背,當著蕭令弈的面兇他。
湛宸猝不及防捱了這一下打,本想辯解兩句,卻見蕭令弈破涕為笑,幸災樂禍地看他熱鬧。
“……”
湛宸也就不說什麼了。
貴妃見他承認,又打了他一掌,把他趕到了外殿去。
這時秦姑姑端了藥進來,蕭令弈想自己起身,寧貴妃伸手扶了他一把。
蕭令弈受寵若驚:“貴妃娘娘?”
“怎麼又生分了?”湛宸的英俊八成承接了寧貴妃的美貌,她笑起來時,如春風化雨般溫柔:“那日的桃花糖就是改口費,你該和宸兒一樣,喊我母妃才是。”
那把桃花糖免去了宏淵帝一場刁難,蕭令弈感激在心,他聽話地稱呼寧詩為:“母妃。”
寧詩笑得越發溫柔:“好孩子,從我第一眼見你,就打從心裡喜歡,我總覺著你我的緣分不淺。”
蕭令弈仔細打量著寧詩,他的疑惑太過明晃晃,以至於沒問出口,寧詩就猜到了:“你看出來了?”
蕭令弈一怔,斟酌了之後才說:“我母后年輕時因為一些事也犯過癔症,她病癒之後,對之前做的事一無所覺,可母妃您……”
寧詩還記得那把桃花糖,足以說明她在那時就已經是清醒狀態了。
唯一的解釋……
“我那病,就是裝的。”貴妃說。
蕭令弈睜大了眼睛,雖然早有猜測,聽到貴妃如此坦率的承認,難免驚訝,更讓他吃驚的是,這件事,貴妃居然選擇對他毫無保留。
寧詩舀起一勺藥吹了吹,送到蕭令弈嘴邊喂他喝下,她柔聲道:“這病最開始是真的,後來寧家幾乎滅門,我的念想斷了一半,那會兒真是心都死了。”
在一旁侍候的秦姑姑心疼地看著貴妃。
“心都死了,又哪來的心病呢?皇帝大概情願相信我是真的記不清事,這樣就不用對我解釋寧家的事,可我怎麼能忘?死的是我的父親,我的親大哥。”
寧詩的悲憤是沒有淚的:“我就是要裝這場病,我要讓皇帝時刻記著他虧欠了寧家,他一日不能還我母家清白,我便用這場病折磨他一日,都打算這樣耗一輩子了,可你出現了。”
她的目光陡然化為溫柔,注視著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