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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殿內,“死的時候很慘,不僅身首異處,連身體都扔給了野狗啃食。”
他走到皇后和蕭令爭前面才頓住腳步,轉身將母親和弟弟護在身後,對著鄧婪道:“我沒記錯的話,他是太傅諸多兒子其中之一?”
“太傅風流成性,子女少說有十個,死一個兒子而已,也不算什麼。”
鄧婪臉色難看,他確實有很多兒子,鄧拓是他最輕視的一個,但他死了,到底有父子之情,被蕭令弈這樣譏諷,是個人都得受刺激。
“大殿下,東燁早不是十年前的東燁,你以為你今日回國能改變什麼?”
“東燁是蕭氏的江山,這點的確無人可以改變。”蕭令弈看著鄧婪的眼睛,糾正他:“你如今該改口,稱我為陛下。”
他的手掌攤開,那枚象徵皇位繼承的燁璽靜靜地躺在他掌心之上,在殿內的燭火中熠熠生輝。
群臣見到燁璽,膝蓋一軟便要跪。
燁璽是東燁蕭氏開國聖祖親手刻下的玉璽,在東燁象徵著至高無上的尊貴,甚至遠超皇璽。
燁璽一亮出來,鄧婪就知自己布了十年的棋局被蕭令弈一腳踹亂了。
他不甘心,卻還是跪伏於燁璽的權威之下。
蕭令弈俯視著群臣低下的頭顱,沉聲道:“自今日起,東燁由朕說了算,誰敢有異心,便是找死。”
“在朕眼底下找死的人,朕一定會成全他。”
鄧婪跪在地上,狀似臣服,心裡卻道——這東燁朝堂全是他的黨羽,蕭令弈就算繼承了皇位手握燁璽,終究也只是個沒有實權的帝王,能得什麼長久?
東燁新帝登基的訊息,很快曉諭多國。
湛宸看著影九帶回來的線報,聽影九說:
“那日公子剛入東燁境內就聽聞皇帝駕崩,他在馬車裡待了許久,下馬車時,眼睛紅腫,必是痛哭過一場。”
“他換了一身素白的孝服,解了頭上的髮飾才進了宮,憑著燁璽將意圖篡位的鄧婪按死在地上。”
“公子繼承東燁皇位後,改年號為辰新。”
湛宸耳朵一支,辰新?
雖然不是同一個字,卻是同一個音,難道令弈是在暗示什麼?所以把他的名字用進年號中?
湛宸的思緒像短暫的煙花,炸開時絢爛,之後快速歸於寂靜。
蕭令弈說得對,他總是熱衷於幻想這不存在的喜歡。
影九道:“公子說過,這年號意寓東燁能煥然一新,重啟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