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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吃什麼,應該都可以。”
從前在宮裡,吃的都是那群宮人剩下的食物,後來到了侯府,也是寄人籬下,經常被安齊英苛待,忍飢挨餓。
吃不飽飯這件事,樂竹都已經習以為常了,他還是個半大的少年郎,比蕭令弈還小上三歲,學武之人體能消耗巨大,卻時常吃不飽飯,蕭令弈很擔心他長不高。
王府的糕點精緻可口,樂竹吃得開心了,也是吃人嘴軟,說:“難道淮王是個好人?”
“他沒有多好,但絕不是壞人。”蕭令弈想起湛宸今日為他做的這些事,真心道:“從前是我對他有誤會,他比湛宇好多了,不,湛宇都不配跟他比。”
“可…殿下。”樂竹欲言又止,“…外面有些話,說得很難聽。殿下要是不想聽,我可以去揍他們。”
蕭令弈知道樂竹指的是哪些事,他坦然道:“淮王對我是什麼心思,我比誰都清楚。外面那些人說的也沒有錯,但我不會在意,樂竹,你也別放在心上。”
樂竹心頭髮堵,手上的糕點都不香了:“殿下從前不是最痛恨做他人影子嗎?”
“是啊,從前的我,怎麼能忍受這種事情呢?”蕭令弈自嘲一笑,心如槁木,似乎是在質問前世的自己:“可在母國的存亡面前,在至親的生死麵前,我自己的尊嚴,風骨,這些都算什麼東西?”
“所以如今,我都不在乎了。”
王府前廳。
湛宸應付完前來赴婚宴的賓客,帶著一身清淡的酒氣,踱步在月色中,往內院新房走。
彪棋跟在他身邊,稟說:“按王爺的吩咐,屬下已經將質子在意的人和物都帶來了王府,侯府那裡,不會再有把柄拿捏質子。”
“本王既然要他入府,自然不能看著他被外人威脅,還有。”湛宸沉聲糾正道:“今日雖然沒有行大婚之禮,但蕭令弈已經入了淮王府,王府上下,該稱他一聲‘王妃’,而不是直呼‘質子’。”
彪棋才覺失言,低頭道:“屬下知錯,屬下這就將王爺的意思曉諭全府。”
皓月當空,映得整座淮王府澄明透徹。
新房燭火明亮,卻沒映出蕭令弈的影子。
湛宸有幾分輕淺的醉意,這時竟想——蕭令弈難道不在房裡?不會逃婚了吧?
他莫名氣悶,疾走兩步到了新房前,屏退了外面的僕人,正要推開房門,房門先從裡面開啟了。
蕭令弈一身婚袍,黑色長髮束在鏤金的發冠間,一截馬尾垂在婚冠之後,端莊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