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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迷這三日,蕭令弈總做同一個夢。
夢裡的湛宸,龍袍加身,枯坐在冷宮的落葉間,寒風拂起他發白的長髮,他時而哭,時而笑。
手裡一直握著一枚東西,蕭令弈沒能看清那是什麼。
直到夢境裡的雪天過去,太陽射出光芒時,他才認出湛宸手裡握著的是屬於他的燁璽。
驚醒過來時,手正被太醫扣著診脈。
蕭令弈懵懂地聽著周圍的動靜,許久沒能反應過來自己身在何處,此時今夕何夕。
直到朱顏綠髮的湛宸闖入視野中,蕭令弈才確信只是做了一場過於逼真的夢。
湛宸聽太醫說了幾句話後,握著蕭令弈的手,柔聲道:“已經回皇城了,現在在家裡,別怕。”
他說著,還用手掌去撫摸蕭令弈的額頭。
蕭令弈有些惡寒地避開他的手掌:“我累了,想睡。”
樂竹急道:“殿下已經睡了三天三夜了!”
湛宸卻說:“睡吧,我在這裡陪你。”
蕭令弈語氣冷硬地婉拒道:“你陪我,我容易做夢,夢多了也睡不好。”
湛宸一愣:“你這幾日難不成一直都夢到我了?”
蕭令弈閉上眼睛,不屑跟他搭話,連敷衍一下都不樂意。
太醫勸湛宸放心,他會照顧好太子妃。
湛宸想起蕭令弈那些罵罵咧咧的囈語都是衝著夢裡的自己,便知蕭令弈必然是生氣了,氣他在陣前舍他去換虞白月。
他肯生氣,湛宸反而安心。
經歷了這樣的事,如果還能不憤怒不怨恨,那才叫湛宸害怕。
他悻悻然地出了琦階小院,順便攔住趕來的虞白月。
“先別打擾他。”
湛宸跟被霜打的茄子一樣蔫,虞白月猜到必然跟蕭令弈有關。
“他是不是責怪殿下了?”他非常自責地說:“我去給蕭公子下跪,一切過錯都在我!”
湛宸扣住虞白月的手臂:“令弈不是刻薄之人,你不必如此。”
“殿下就這麼瞭解他?說不定他心裡就是埋怨您。”
“他埋怨我也是應該的,不需要旁人來指手畫腳。”
虞白月一怔:“我是旁人?”
湛宸懊惱地揉了揉眉心:“你懂事一點,別總在緊要關頭逞你那些小心思,之前的教訓吃得還不夠嗎?”
他甩下這句話,留虞白月一個人站在夜色中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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