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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亦的年紀,倒與她之前猜測的相差不多。
……
這時,只聽前方太子又道:“今日晚宴,本應父皇出席,但過去的幾個月,朝堂動盪,外憂內患,他老人家大病一場,已罷朝數月。如今雖然病情好轉,但實在經受不起四處奔波操勞,便交代讓我……代其主持——”
說到這裡,他目光掃向下方鴉雀無聲的眾臣,面上沒什麼表情,“主要是有幾件事要告知諸位。”
臺下無人敢動。
氣氛不知不覺緊繃起來。
景年低頭看著自己面前桌上擺放的各式杯盤,本以為今日是慶功宴,現在卻又生出一種升堂判罪、秋後算賬的意味。
……
“距離我上次離京,已過了將近半年光景。我去了哪兒,做了什麼,在座的各位都心知肚明,我也不欲多言。”
太子的聲音輕而緩,一字一句環繞在寂靜的大殿中,明明只是平鋪直敘,卻已透著令人生畏的威嚴之感,“只是……為什麼會有半年之久,我認為,有必要好好向眾卿交代一番。”
“我想諸位也都發現了,今日的晚宴,肅王並未到場。”
他一句話直擊重點,在場大多數人顯然受驚不小,忍不住紛紛環顧四周,竊竊私語起來。
景年深吸一口氣,她也是剛一入殿,就下意識四處找尋肅王的身影,也是後來才知,他人已被關押判罪了。
現在太子如此直白地提到此事,想必……是要當眾揭發肅王的罪行了。
她下意識看了旁邊的歐延一眼,卻見對方正垂著眸子,一臉平靜。
……
太子說完,未再說話,而是對後方一名內監示意了一下。
那內監瞭然,在眾目睽睽之下快步走下高臺,穿過大殿走到門口,也不知對外面低語了句什麼,沒多久便傳來一陣腳步聲。
眾人看去,竟是兩名侍衛押著一個手、腳、頭全被銬住的囚犯進了來。
只是待看清了那囚犯的相貌,殿內立時炸開了鍋——
那人被押著跪在了離殿前高臺處不遠的位置,正好在歐延他們座位的正前方,對景年來說是完全陌生的模樣,估摸著有四十多歲,一身囚衣,許是長期經歷牢獄之苦,整個人更顯老態,一頭泛白的長髮凌亂不堪,雙眼渾濁,目光鎖定在一處,久久未動。
只是他雖以如此狼狽之態示人,情緒卻沒有絲毫波動,或者說,就像完全被抽走了精氣般,只剩一副軀殼。